第六章:神尊與昭(2 / 3)

序魂一聽,橫豎一個死,不如好死:“好!我跟著你!”

尊者笑了笑,負手而立道:“隻有一點,你要藏著你心中無盡的恨,不能表露於麵上,這樣你就是一個沒有缺點的人,本尊需要沒有缺點的人。”

那時的序魂還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如今倒是知曉了。神尊讓他對付的是四禦,四禦本就心比玲瓏剔透,他需要將自己徹底變成一張白紙,一個沒有任何身世背景的人,唯一依靠的隻有神尊,在四禦眼中就隻會當有他無他,就是這樣的他,能見縫插針,將他們四個一一扳倒,如今他已然成功了一半,神尊莫非事要對他實現諾言。

他跟著神尊有十年了,十年他摸清了四禦的所有底細,就連神族以往舊事,他也知道不少,他知道神尊為何這麼怕四禦,更知道神尊為何不甘心。

——

“你我確實挺投緣的,所以本尊再延續這樣的緣分,你替本尊除掉了四禦,本尊替鬼方族拿下蠻夷之王!但並沒想過放你走,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前半句,昭祭司倒是聽著十分愜意,沒想到後半句,居然是、是要他命!他雖很早就顧及這一點,單憑神尊對待四禦的樣子,他就知道神尊殺人且誅心。

都說伴君如伴虎,他為虎作倀多年,終究還是錯了一生,但隻要鬼方族保住了,哥哥保住了,他的命早在十年前,就該結束了,而今也不算什麼。

“你瞧瞧,你跟著本尊不也有十年載了,在外偽裝怯弱就是了,在本尊這裏,你無需如此。本尊不放過你的意思是,你也知道,本尊肉體被‘帝’槍所傷,別人興是不知‘帝’槍,我還不知嗎?”

他語重心長說的,昭祭司聽不出好壞,但隱約中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不是那麼流暢。

“這‘帝’槍如今認主了,不比得在我手中,形如廢鐵,雖說開天劈地確實是本尊,借助‘帝’槍所為,但那時候的天地,本就要分開了,本尊哪怕拿了個木棍,也是能揮舞著開天辟地!”

神尊說於此,忽而就想起了那日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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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尊醒來之時,眼前隻有一片虛幻黑暗,他不知為何醒來,也不知為何身出於此,他隻覺得前所未有的疲勞,所以想要繼續沉睡。

甚至後來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他走入了一塊巨石陣中,在他麵前有兩塊巨石矗立在地上,更有一塊巨大的石頭橫跨在這兩塊巨石之上,形成一道壯觀的石門,給人以搖搖欲墜之感,他正要穿過此石門,卻被一個聲音叫住:“這是吾為吾兒開辟的天地,沒想到被你小子撿了個便宜!不過倒也無妨,吾見你倒是有幾分王者之氣,既然有緣,那吾便將一切交付於你!”

那人說著,便將橫跨在兩塊巨石上的石頭,一分為二分別成了兩本書,一本是《月神賦》,一本是《十方鏡》。

神尊看著那兩本發著光的書,伸手便接住了。後來他用了三日開參透了其中原理,《月神賦》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還未發生的領域中,它便會出現文字,指引著一切按照書中記載發生,算得上一本神書。

而《十方鏡》猶如鍛造兵器的煉獄之地,書中每一頁都記載了一件神器,並注解了說明。

《月神賦》和《十方鏡》合著,就像是一張寶圖和一張寶藏。

按照書中記載,神尊取出了第一把神器——“帝”槍,並用它,斬斷了四周的一片混沌。

混沌一破,方才日月同行,日月既出,天地則萬物有形,神尊以自身靈氣引天地歸結,這時便出現了四個在繈褓中的嬰兒。

他們額頭上都有一些象形標記,如太陽之形,月亮之形,星星之形,還有一種複雜的圖案,他不知如何描繪。

後來他見《月神賦》記載,他們為四禦天神,乃天地之共主,生於大道之形,與天地共存。

這時的神尊,便有些不悅了,若四禦為主,那他又為何?莫不是替補?神尊想到此處,便對他們起了殺心,他伸手朝額頭有星星的那個孩子,手還未碰到那孩子,便見到了一個畫麵:手握著“帝”槍的一個年輕男子,將他臉踩在了腳底下,隻見他臉都變形了,可那個男子卻沒絲毫鬆懈,反而更準更穩,將他頭骨踩碎!踩碎了!

望著那地上的一灘血骨,他甚至覺得,現在他的脖子都冰涼,腦子也轟隆作響,如此殘忍的作風,他如何忍的。刹那間,他衣袖一揮,也不知將那個孩子,弄到了何處!

剩下這三個孩子,他依舊用剛才的辦法,卻沒有見到他們身上,出現任何畫麵,他又見《月神賦》記載,日月影三神,生於大道之形,與天地共存。

剛才的四禦變成了三神,之前的天地共主也不見了,他便判定,自己打出去的那個孩子,就是天地共主的頭目,這下他放心了,天書上的內容改了,證明他改了自己的命運。

若不是為了日後多個幫手,他連這幾個孩子,都不需要,一並扔出這混沌之元。

一晃九年過去了,忽然有一天他翻看《月神賦》,發現裏麵又變成了四禦,他心中不由得生恨,那之前被踩頭的畫麵,日日夜夜形如噩夢,他上天入地的找,終於在月仙宮,發現了那個早在九年前,就該死了的孩子。

九年前是這個模樣,為何九年後,還是這個樣子,他不由得十分好奇,卻也意識到,自己的克星果然非同凡響,果真是個混世魔頭。

神尊隻要一想到,是自己的克星,他便容不下他,但此時的神界,已經有了多多少少的規矩,其中不少是他自己定的,其中一條罪惡滔天的罪,就是弑神之罪!

他為什麼把弑神之罪,定為罪大惡疾,緣由不過是,九年前他見到了自己被神殺了的場麵,所以一直忌憚,哪怕在之前,他以為那個孩子早已沒了,自己的威脅沒了。

現在這個孩子出現了,又在月戎和禦影的照看下,他似乎很難下手,所以他便動了心思,從灼日那裏下手,可灼日一得知是因為那個孩子存在,禦影和月戎才走這麼近,他心中對那個孩子卻反而生了好感,灼日也勸神尊留下那個孩子,這下,神尊沒轍了。

神尊這一肚子氣,總是要釋放出來,所以他選擇了懲罰禦影。

禦影被關在了禦主反思,當然,這隻是神尊對外宣稱。事實是,神尊將禦影捆起來,當做練習長槍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