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天人相盜(2 / 3)

傾戎抬眼,忽然見到阿月的翅膀上,鮮血正肆意流下。他輕輕貼近,內疚道:“是不是因為我?”

那溫柔的聲音,和那會說話的眼睛,片刻之間都能令人淪陷,阿月避開神色,看向地上的一株草,內心卻早已悸動不安。他怎麼能用那種神色,明明好端端的一個人,偏偏喜歡深情款款盯著人看,誰能頂得住他那張臉癡情。

阿月淡淡道:“沒事,回頭靈蜺給我上些藥就行了!”傾戎一把拉著她,嚴肅道:“不行!你在這等我,我也會止血!”

阿月這正打算拒絕,那傾戎便跑得比兔子還快。阿月也隻得看著他,四處尋藥的模樣,心裏也有幾分期待。

不多時傾戎抱著一堆花花草草,走到了阿月麵前。阿月心中十分疑惑???傾戎是見著好看的花草,就拔了麼!

阿月背過身,將自己的翅膀展露出來,由著傾戎自由發揮。也不知幾時,阿月隻覺得自己翅膀,好像沒這麼疼了,就是有點...有點重...?!

阿月這才有些擔憂道:“你真的行嗎?”她那不信任的表情,在傾戎這裏,似乎不怎麼管用。

傾戎十分認真在哪裏打結,又打結,根本沒注意阿月在跟他說話。

“好了!”傾戎說著,還正過身來,看了看自己包紮的傷口,有種突兀的可愛,反正他很滿意,很喜歡!

傾戎走在阿月跟前,他蹲下身,寵溺道:“應該不遠了,你指路,我背你回去!”

這——阿月正要說,我可以飛,帶著你回去就好,不用這麼麻煩。

沒想道,傾戎比她更快一步道:“你不能再受傷了,別整天就想著飛來飛去。”

阿月朝著四周看了看,有些納悶;那堆傾戎帶回的花草,莫非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阿月和傾戎剛到院子,燭虹便迎來上來,見阿月羽翼上綁著個包袱,將那羽翼險些折斷,不由得上前詢問道:“少主這是拿自己羽翼當手臂使,不疼嗎?”

阿月一時沒反應過來,燭虹何意,等傾戎放下下來後,她臨照水麵,才見自己羽翼上綁著一個疙瘩,不對,是懸吊著一個疙瘩。

那疙瘩就是之前傾戎不浪費一點花草,給包紮上去止血的藥草???

傾戎見阿月麵色越來越難看,他便喃喃道:“我去練功了,阿、少主先忙!”

阿月麵色一冷,看向燭虹命令道:“去把靈蜺給我找來!”

靈蜺坐在榻前,為阿月小心翼翼包紮好後,看著一旁取下的草包,笑著對阿月道:“他雖包紮得粗糙,可用的藥材卻沒有錯。平日裏我都將這些藥材曬幹了,研製成粉末做成藥膏,所以少主看起來不同罷了!”

“嗯!”阿月聽靈蜺這麼說後,這才緩和了,想著那傾戎世子也不敢公然戲弄她。

傾戎從回到房間後,便開始潛心修煉。對他來說,現在有了想要保護得對象,所以不想她再受到任何傷害。為此他願付出百倍,甚至千百的努力。

——

幾日後,傾戎明顯感覺到了,身上有些許不同,如遊走在身上的氣流,從無形到有形,蔓延在他四周。

看到這樣的成果之後,他便更刻苦專研,將自己整日關在房門內。

阿月聽燭虹說起,傾戎連著幾日沒進食,便停在了院子前,注視著他緊閉的房門。不久後,還是轉而離開。

傾戎起身兩腳平均著力的姿勢,一前一後斜向錯開,前腳著力輕,後腳著力重,體勢高度比身高約低半拳。

半刻之後,他的體勢高度比之前又降半拳左右。他提起左腳,又邁出右腳,環抱著拳頭,來回摩擦幾個回合。

他的體勢高度從半拳到一拳,以身體支撐最大來調整運功,以達到煉神內收,動極生靜。

——

一月後,傾戎按照約定,早早就動身趕往招搖山。等他剛走不久後,阿月又一次走到他門前,這次阿月在門前等候很久,直到庭院的花瓣吹散了一地,阿月這才發現,春天已經悄然來臨。

燭虹看著阿月,心中不由得擔憂,明日她們便要動身去鬼方國了。少主下令秘密執行,為的就是不讓這聖赫世子以身涉險,可人家不一定領情,在這裏好吃好玩的住下,如今一個月了,還真把這裏當成自家,平日裏見不到個人影不說,連之前對著少主,幾番殷勤現在也沒了。莫非這聖赫世子,一心想著利用少主善心,讓天弓族成為他的避難所。

燭虹越想越氣,越氣就覺得少主為那種人不值得。

寒冬已經過去了,不知春夏能否將一切變得賞心悅目。阿月看著滿地的花瓣,心中發出感歎。

傾戎在招搖山,找了許久,卻沒發現迷榖樹的光。等他有些泄氣的時候,從他背後襲來一掌,他雖有些出神,卻還是極力躲開了,可他身後的草木沒有躲過。他轉而看向那片枯萎的草,抬眼道:“前輩,你可以現身了!”

傾戎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的神態與以往都不太一樣。傲勳像是一陣風吹過了草木,剛才被他傷及的草木,又恢複了生機,他才驟然現身。

傲勳睨視著傾戎,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他一番才道:“你小子與以往似乎有些不同了,莫非此功法還幫你修煉了腦子!”

傲勳說話還是一如既往,有點嘲笑傾戎之意,但傾戎知道,他沒什麼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