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他需要自己親手了結,那些傷在青娍身上的傷口,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鬼方國上空,出現了一尊紫鼎。淩駕在紫鼎上的傾戎,俯視著鬼王宮,對於這個地方他並不陌生,一百年前他在這裏親手了結了鬼王“孤”,那是第一代鬼王。
傾戎展開雙臂,抬腳踹向了紫鼎,他便合著紫鼎飛馳而下。
他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的笑意,略帶一絲嘲弄的看著麵前的幻宮,他一掌朝著周圍試探打去,在王宮內的宮人,紛紛從宮內逃竄。
趁著慌亂,他大聲吼道:“想活命,從王宮滾!”他說的時候,眼底掀起一頓猩紅。在他周圍的行氣,仿佛不是他的,卻都彙聚在他身上,聽從他的命令。
獨紂聽到前殿的響動,當即披上了一件黑袍,直奔著前殿而來。
傾戎變換著手勢,猛地朝著地上一擊,氣流四處波及,地麵岩石大片開裂,呼呼作響片刻紛紛震碎。
獨紂先是看見禦鹿神台崩塌,隱藏在地表下的地宮,如今也因地麵上的窟窿,露出了冰山一角。
傾戎先是看見地宮下殘留的血跡,對他來說哪怕是阿月的呼吸,他也能清楚辨別出來,更別說是阿月身上的血。他反手在掌心生火,將地宮內的牢獄紛紛燒盡。
獨紂看著眼前白衣勝雪的如玉公子,下手卻絲毫不留餘地,仿若來自地獄,向著王宮討債而來,他有些氣急敗壞嗬斥道:“堂下何人!?”
傾戎藐視了他一眼,隻是那一眼,傾戎便能清楚斷定,眼前這個戴著麵具的男子便是鬼王“孤”與耶律迦的兒子。
見傾戎如此怠慢,獨紂伸手便解下了腰帶,朝著傾戎鞭笞。
獨紂身上那跟腰帶是螣蛇骨,經過浴血煉化而來,隻要傷及對方,那麼傾戎便會化為血水,最後還會被螣骨吸食,螣骨也借此強大。
傾戎麵對獨紂的襲擊,隻單純一掌便將他推出十米之外。獨紂想到傾戎有這層本事,他還沒來得及跟他過招,卻被他排除在外。
這種敗陣的模樣,鬼王有些泄憤。他合著雙手,仰頭扭轉了脖子,從他皓白的手腕中,長出了上千根赤血條。那些赤血條,像無數根血管,朝著傾戎追擊。
傾戎雖然用行氣在抵擋,卻還是防不勝防。在傾戎中了第一根赤血條的時候,那些上千根赤血條,便融彙到了那一根中,變成了一根巨大無比的血浪,將傾戎也抨擊到了幾十米之外。
獨紂一時耐不住得意,嘲諷道:“嗜血術在本王這裏早已出神入化,而你區區一炁,豈能是本王的對手!”獨紂說的時候,還有一刻鬆懈,傾戎找準了機會,化一炁為九炁,身形成九個,圍繞在獨紂周圍。
這下獨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望著九個相同模樣,相同動作的白衣男子,他一時也分不清誰是他的真身。
傾戎轉而收身,化為一道真人,正對著獨紂,“人與神族的差距,不是勤能補拙的較量!”
神族?神族是這樣的存在嗎?在獨紂看來,神族不他從來不曾放在眼裏,隻是人族喜歡用神族虛化自身存在的意義,作為異族他隻想證明自己,證明自己能擔當這鬼王之位。
何況叔父也是修道成仙,如今也是神族之列,他並未覺得神族有何了不起,可麵前這個人,到底是為何,讓自以為是的他也有幾分忌憚,這種忌憚不是害怕他神族的身份,而是他這個人本身具有實力,超脫了神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