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國家隊的比賽結束了,羅本迫不及待地回到埃因霍溫,這種氛圍,時間長了非把人搞陰暗不可。
羅本發現其他三個人也和自己有類似的心路曆程。
前往國家多報道前躊躇滿誌,下定決賽去國家隊大幹一場。
等去了才發現,荷蘭隊還是那個荷蘭隊,隊友還是那些隊友,而大家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因為彼此年齡的增加而顯得融洽,矛盾還是那麼難以調和,衝突還是那麼激烈。
荷蘭人自由,坦誠的表達風格在國家隊發揮到了極點,不少人在表達感受的時候不考慮別人能不能接受,然後更多的人有樣學樣,大家現在連麵子上的活都不願意做了。
羅本算是看出來了,哪怕自己的賦捅傷了克魯伊夫的菊花,在這批荷蘭球員裏也沒有話語權。
哪怕到了德國世界杯,他的球隊的地位頂多是“技術入股”,這些老梆子不退出國家隊,自己就永遠沒有機會拿住更衣室的話語權。
羅本不是官迷,如果穿越到德國,對於更衣室的話語權就沒有那麼急切了。德國球員紀律性強,講求整體性。他們在世界大賽成績不好一般都是沒有好球員,絕對不會把一手好牌閉著眼睛出。
隻要有好球員,德國隊的成績都不會太差。
而荷蘭隊絕對是另外一番模樣,球隊裏都覺得自己是個人物,無論比賽還是生活都希望別人遷就自己,愛自己,不離不棄。
又不是特麼結婚
如果荷蘭隊出一代工具人,反而可能承上啟下,讓三代球員都保持對世界杯的競爭力。
不是羅本消極,想依靠這一代球員拿大賽冠軍,一個係統不太夠,應該把從體育分類移到玄幻,自己還得築基圓滿才行。
不要他們互相之間搞飛機,就是不折騰,以這一代球員的年齡結構,想要拿一次世界杯,哪怕團結一致,三年以後身體恐怕也跟不上了。
時間是個可怕的東西,這些家夥98年的時候還消停一點,歐洲杯又進了四強就翹尾巴了,到了韓日世界杯的時候竟然連世界杯的毛都沒有拔掉一根。
到現在被捷克隊在主場壓在身下摩擦90分鍾,也算是一步一個腳印。
實話,按照現在荷蘭隊的綜合水平,羅本對於附加賽心裏真是沒底,這些老隊員到了隊裏都先講牌麵再談成績。
這一點實在很難達成共識,大家在自己的球隊裏都是牛逼人物,憑啥要給別人賣好。
羅本已經想明白了,盡人事,聽命吧,踢成啥樣算啥樣。
他現在19歲,德波爾兄弟歲,眼看年齡都快有兩個自己那麼大了,指望他們把自己捧到位,實在是有點難。
真的不是一代人。
回到俱樂部,羅本立刻有了蛟龍入海的感覺。
主教練詢問自己對國家隊的看法,助力教練大廳國家隊的戰術,隊醫對自己噓寒問暖,仔細體檢,體能教練請教國家隊用什麼方法給球員保持體能的,他保證永遠不會用那麼方法
好吧,日子還得照樣過,對於國家隊的期待沒有那麼濃烈了,但是如果有世界大賽,還是希望能成為國家隊一員,有些經曆不是看電視就能學來的。
自己如果沒有世界杯或者歐洲杯的經曆,到了重大比賽,哪怕實力超群,恐怕也隻能像商場年慶一樣,做什麼都是折扣。
怎麼穿越成羅本,還有一股上班混日子的感覺,這讓人如何是好
看來有先知優勢未必是好事,了解事情的走向,又體會到了身在其中的艱難,有時候搞得人一點動力都沒有。
無奈歸無奈,可是8年規劃還是不能變,穿越來時立下的目標不能變,所以往後的成績更要水漲船高才行。
想通了關鍵的環節,明確了穿越以來的最高目標,羅本回到俱樂部顯得很平靜。
這讓俱樂部的隊友都有點不適應,按理,一個19歲的年輕人實際就是個孩子。
別看已經成年了,一般情況下都在體驗大學生活,就算是職業運動員,通常也是職業生涯剛起步。
按照正常情況,一個年輕人第一次入選國家隊,然後在比賽裏送上四次助攻,受到主教練、隊友和媒體的高度肯定,回到俱樂部應該不是這樣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