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他的母親帶著一位陌生男子,再次來到了路澤的病房。
這位陌生男子是路澤母親請來的律師,他代表路澤的母親來這裏與路澤談判有關於遺產分割的問題。
路澤與他幾乎談了一下午,但顯然這段談話使得路澤的情緒異常煩躁,最終他們之間也並沒有達成共識。對於母親請來的律師,路澤認為他不僅不夠專業,而且在談判時還有些咄咄逼人,所以很快路澤便覺得沒必要再與他交流下去,便請他離開。
雖然蘇月並不知道路澤與這位律師具體談了些什麼,但在下午兩點五十分的時候,她卻意外地接到了劉護士打來的緊急電話:
“喂...你好。”
“你好,劉護士,怎麼了?”
劉護士的聲音似乎有些急促,蘇月的腦袋裏充滿了疑惑。
“那個...剛剛,路澤把他母親找來的律師給打傷了...”
“什麼?打傷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月不可思議地問道,蘇後她又忙不迭地繼續追問道:
“路澤沒受傷吧?”
“他沒有,但顯然被氣得夠嗆。”
劉護士也十分不解地繼續說道:
“我們在外麵,房間裏隻有路澤和律師在,所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也不清楚。隻不過律師進去了一會兒後,病房裏就突然傳出了一聲路澤的怒吼聲,隨即伴隨著一聲悶響和玻璃碎裂的聲音,我們趕緊衝進去一看,律師的頭部被路澤用他床頭的玻璃杯砸出了好大一個口子,流了好多血,而律師當時正捂著頭氣急敗壞地罵罵咧咧。我們見此情況就趕緊先送律師去緊急處理一下,所以還沒來及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怎麼會這樣...那律師他人沒事吧?”
“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需要縫不少針。不過他剛剛已經報了警,估計警察一會兒就要過來了。我們也已經通知了路澤的母親,讓她盡快趕過來。”
“好的...我知道了,劉護士,那我馬上給路澤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的,那我這裏先去忙了。”
“好的,謝謝你,再見。”
“不謝,再見。”
掛上電話後,蘇月來不及為此而感到驚訝了,她立馬撥通了路澤的電話。她隻想確定路澤現在沒什麼事,以及律師到底說出了什麼才刺激到他,從而使他大打出手。
響了好幾聲後,電話那頭才傳來了路澤依然非常憤怒的聲音,他的情緒似乎還十分激動,並且不停地喘著粗氣:
“喂?怎麼了?”
“路澤...你沒事吧?沒有哪裏受傷吧?”
“嗯...我沒事,也沒受傷。”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聽說剛才你打傷了那個律師...?”
“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