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再去勸他試試看。”
雖然蘇月也覺得此舉看上去似乎有些無厘頭,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隻有按照算命阿姨所囑咐的去做,才是唯一有可能行得通的辦法。
最終在蘇月的百般勸說下,路澤終於同意將這條皮帶扔掉。路倩一會兒就會按照他們所說的回到家中,將路澤臥室的窗簾換掉,然後將皮帶處理掉。
之後蘇月將事情已然處理妥當的消息告訴了算命阿姨後,兩個人又簡單地聊了幾句。
通過深入了解後蘇月才從阿姨那裏得知,原來曼穀這個地方本就很靈異,而皮具的產地,製作地,購置地都會影響到此物的靈性,靈氣較大則對人很不利。
而且她還特意反複囑咐蘇月,對於她與路澤之間的這段姻緣,不可急躁,躁則增事,適得其反。
接下來的幾天,蘇月雖謹記著算命阿姨的這句話,時刻保持著自己的心態,但路澤的情況卻並沒有任何好轉。無論是他的身體還是心靈,都在承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煎熬。
幾天後經過反複多次地檢查下來,路澤的左腿仍然毫無知覺。醫生提出建議盡快安排手術,這樣才能判斷出腿部肌肉壞死的麵積。首先必須切除掉壞死的肌肉,再注入藥物使其自己慢慢增長出新肉來。
但是醫生仍然直言不諱地表示,不排除如果肌肉壞死麵積較大的話,有可能會導致終生的殘疾。
這句話此刻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使得路澤內心深處的自卑感緊緊將其包裹。即使殘疾隻是其中一種極小的可能性,也足以使得此刻的路澤被其壓迫到難以呼吸的地步。
安排好了明天下午兩點的手術後,路澤在電話裏極度低迷地對蘇月說道:
“蘇月...我覺得我倆就是注定無法相見了。”
“路澤,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因為我不想把我的黴運帶給你。更何況明天的手術如果不成功,我就變成一個殘疾人了,嗬嗬...我還有什麼臉麵見你呢?”
“不會的...明天的手術一定會成功的!你別亂想這些有的沒的。”
其實蘇月的心裏也不太確定手術是否會順利,她也十分擔心若是路澤腿部肌肉壞死的麵積過大,最終導致他殘疾了,這將會給他帶來多大的打擊。但是路澤如今的情緒已經壓抑到了極點,蘇月心想自己再怎麼樣也不能說些喪氣話。
可是沉默片刻後,路澤的話還是使得蘇月的內心掀起了陣陣波瀾:
“蘇月...你總不願意和一個殘疾人相伴終生吧?”
“路澤...別再說了...”
“一個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恐怕還需要你反過來照顧我,我還承諾什麼要養你一輩子...嗬嗬...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笑。”
“路澤,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是說萬一,我也不會丟下你的,我們可以一起麵對啊,而且我也可以照顧你啊。”
“我不需要!”
路澤的內心在一瞬間仿佛被刺激到了似的,他突然又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奪眶而出,隻聽他以幾乎沙啞的聲音低聲嘶吼道: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沒法接受...沒法接受...我他媽的真的無法接受啊...”
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了無助的哭泣聲,緊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
蘇月呆呆地愣在原地,眼神中充滿了悲傷。電話掛斷後的滴滴聲還在耳邊回響著,她的手依然懸在半空。
還能怎麼做...?到底怎麼做才能拯救路澤呢?
蘇月覺得此刻自己的心從沒有如此疲憊過,她再沒有任何力氣掙紮。
幾秒鍾後,他接到了路澤的信息,信息上的幾個字讓她一瞬間失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