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陣子,天氣逐漸轉涼,寒冷的空氣席卷而來。
眼看著路澤的耳石症已經幾乎痊愈,而蘇月的狀態也恢複了正常,一切已然向著好的方向行進。而路澤與蘇月也開始重新計劃著見麵的事情。
雖然路澤對於兩人的見麵仍抱著義無反顧的堅定態度,但是蘇月的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惴惴不安,前幾次兩人見麵的約定總是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情況所打破,而這一次顯然蘇月不得不為此擔心。
電話裏,蘇月還是隱隱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路澤,真的沒問題嗎?你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
“恢複得八九不離十了,不用擔心,我覺得完全可以出發了。”
路澤倒是對這點十分充滿信心,隻聽他繼續說道:
“那就按照我們之前計劃的,訂後天中午十二點的機票了,一大早我姐會送我去機場的。”
“真的沒問題?如果坐車再暈怎麼辦?”
“那就這樣,今晚我就直接住去機場旁的賓館,這樣一來也方便明天一早出發,而且還能避免坐太久的車而身體不適,你看如何?”
“嗯...這道也是個好辦法。”
“那就這麼決定了。”
“路澤...要不要找阿姨再給我們看看後天的出行?”
“蘇月,這件事我看就別再麻煩阿姨了,再說我也不希望再因為任何原因而影響我自己的決定。”
“可是我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
“蘇月,我知道無論是阿姨也好,師父也好,她們都幫助了我們很多,但是我們自己的事情還是不要再讓旁人幫著做決定了。”
“嗯...我知道了。”
雖然蘇月嘴上是答應了,但是心裏的不安還是無法平息。
她也不知道這種內心的不安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它就像是一條隱形的枷鎖,不知不覺中將蘇月的手腳束縛了起來。或許是每當自己與路澤定下見麵的約定後,懷著滿滿期待的那顆心一次又一次地被現實打破後殘留的痕跡,這些痕跡打擊著她的信心,使得她無法相信兩個人能夠如期見麵。
若是冥冥之中有什麼阻礙著兩個人的見麵,那麼縱使費盡千辛萬苦,想必也難以得償所願。
如果後天的計劃無法如約進行,那麼這種挫敗感將再次來臨,足以將兩個人徹底淹沒。
想了又想,蘇月還是嚐試著給算命阿姨發去了信息:
“阿姨,近來您與師父可好?後天路澤就打算來我這裏,但是我心裏還是有些不安,擔心又會像之前那樣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近日轉好但因體虛所致,或轉於寺中修養。若醫囑其可出行則無事。”
“醫生說遠途稍加注意即可,但我心裏還是因為之前的種種而感到不安。”
“若仍不安是否需觀之,醫是否已查之,近日因自身及師體欠佳,或略其況,未能知詳盡,歉之。”
的確阿姨近來為了照顧師父,恐怕是忙得不可開交。自己這種時候再來叨擾她,也屬實不合適。但是蘇月知道如果阿姨能夠在觀後肯定地告訴自己這次的見麵沒有任何問題,那想必內心的不安也就立刻煙消雲散了。
想到這裏,蘇月立即在短信欄裏飛快輸入道:
“那就麻煩您幫我們一觀...”
可是寫到一半,蘇月轉念一想,如果觀後的結果不如自己所期待的那樣,且若是阿姨直言說路澤近幾日並不適合遠行的話,那麼想必也會同樣大大打擊到兩個人的信心,甚至反而影響了兩個人見麵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