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盤腿坐起來:“沐懺徹我不跟你玩了!”
“我會累壞掉的。”我泄氣地跟他喊道。
“累了?比起累壞,我更不介意把你玩壞。”他一邊做肩部拉伸一邊對我說。
“你個惡魔轉世的壞蛋!”我哭喪著臉,怎麼就讓我攤上了這麼個人,真是鬱卒到了極點了。
“隨便你怎麼說,但是現在,繼續練。”他拿起水杯一口氣喝光,然後十分冷淡地命令道。
“嗚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伸出腿踢他,“我惹你了?你憑什麼讓我做做這做那的?”我今天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我們現在這是在哪?”他突然問了一個讓我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這還用問嗎?健身房啊。”我白了他一眼。
等等。沐氏條例:在健身房裏必須喊我教練!
我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立馬討好地對著他笑一笑:“教練您該歇著了吧?”
“嗯,檢討態度不錯。”他點點頭,“那我去休息,你接著練。”
“不是,你幾個意思啊!”我收回笑臉,再踢他一腳,“你還真玩起來了?別過分了啊。”
“脾氣很爆嘛。”他半蹲下來,目光和我的臉持平。
“今天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就在這跟我做了多大錯事一樣的,你……”我中氣十足義憤填膺地埋怨他。
“那我就做錯了什麼了嗎?找我算賬之前,你不應該自己反思一下嗎?”他打斷我的話。
真是受夠了。
我好笑地看著他,然後正正神色,眸光緊鎖著他:“行,那我們就敞開了講話。”
“你也知道我們為什麼結婚,而出於那種原因,所以我們就不可能有多恩愛,什麼秀恩愛最多演演戲足矣。但是重點就在於,我們之所以裝的那麼假,就是為了避諱各種媒體狗仔,還有家裏人。”
“可是既然你自己都做不到,大半夜的可以為了別的女人一個電話跑出去,那就也別要求我對你忠貞不二,反正,反正大不了……”
“大不了就怎樣?”他聲音低啞。
反正大不了就分開,大不了給完錢就兩清,大不了就離婚,反正……後麵再怎樣,我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可是這些話我隻敢在心裏說一說罷了,沐懺徹的臉依舊帥的讓人臉紅心跳,可是氣息卻危險得很。他就像我以前看動物世界時,看到的不小心被綿羊傷到的惡狼,那匹狼不爽的心情任由坐在電視前的我都感受得到。當時我隻是覺得好笑而已,畢竟被自己壓製的死死的生物竟然也有傷著自己的一天,狼一定很鬱悶吧?可是放在這個時候,這個比喻卻讓我有些慌了。
沐懺徹他當然是那個餓狼,可是,難道我是受人宰割的綿羊嗎?
“有個問題希望你弄清楚。”我克服心中的各種情緒,把大腦調到空白頻道。雖然這樣可能讓我自己控製不住自己出口的話,但是卻可以有效治療我的膽小,“我們沒必要對對方負任何責任,沒必要對對方忠貞不二,這是我們說好的,所以我也希望你可以徹底執行這些概念,從今天開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