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月初開始,一直到十一月末。
整個十一月,我終於開始安穩了下來,保持著每天在學校,沐家,葉家,蕭家,以及我和沐懺徹家,這五個地點中穩定通行的狀態。
因為不能保證去每個地點的次數都平均分攤毫無偏頗,於是一份關於我的行程的檔期表便在萬能Stephon的筆下應運而生。
每天放學後,一周七天裏,一三是去陪沐爺爺,送溫暖送愛心等等(是不是說的有點淒慘了……),而二四是去蕭家,嗯,就是回娘家看看的意思,是這樣說的吧。
然後五六七的檔期也完全空不下來。
五是在“清池居”也就是,現在的婚房,暫且算是可以讓我休息的,然後六是和沐懺徹一起怎樣怎樣,七就是分給了葉羽溪,他帶我可以玩的挺嗨。
乍一看起來,好像還挺井井有條有秩序什麼的,但是說實話,即使時間表排出來了,也不排除打亂的等等因素。
比如說不定時間段內,總會有葉羽溪在莫名亂入,或者是沐懺徹的臨時命令,宴會女伴等等,以及沐爺爺的惡搞,蕭麻麻和葉麻麻姐妹聯盟的來訪。
就連有時候在和沐懺徹的家裏,偶爾也會遭到葉羽溪的突然入侵。
說起來,我倒是變成了最忙的那一個。
而江楠楠和之前那個忘記了什麼名字的女人好像倒是很少見了。話說回來,還是因為我比較忙吧,就算是在學校的時候,我也就隻和楊添他們紮堆玩玩。所以主觀因素加上客觀因素的影響,我是真的很久不見江楠楠了。
不過不見也好。
說不上是什麼原因,就是有一種對她莫名的不喜的情緒。而且是我不想去掩藏的那種小情緒。
記得葉羽溪說過,我是個任性的小孩。
看起來是個好欺負的軟綿綿的妹子,但是其實脾氣很壞,耐不住惹。
那麼我現在就是任性了。
再說沐懺徹和葉羽溪。
自從那個詭異的一天之後,沐懺徹開始變得很是沉默寡言,話都很少,讓我甚至快要有些疑心他是不是做了些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當然了,這個純屬是瞎猜,並沒有什麼依據。隻是因為之前的沐懺徹變得稍稍有點喜怒無常了,以至於就算他沉默了下來,但我還是處於那個階段的後遺症,於是我一不小心就要開始胡思亂想。
然後葉羽溪吧,似乎也是經過了一段很奇怪很奇怪的心路曆程,有將近快半個月的時間裏,他都沒有好好地理過我。時冷時熱,性情簡直出神入化了。
再後來,大半月過去了,有些失衡的狀態好不容易又被微微調整了回去。於是我兜兜轉轉發現,一開始我最討厭的關係,竟然變成了我現在要努力改變成為的東西。
真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很沮喪。
但是所幸,他們倆終於變得不是那麼冷淡了。然後在我還沒來得及慶祝時,微妙的轉折就悄無聲息地來了。而且來得毫無預兆。
那是個很黑很黑的晚上。
還有些冷。已經十一月末。十二月的小手幾乎顫顫巍巍地去牽十一月的尾巴。還有一天就是萬聖節。
原本我應該是窩在被窩裏,碼著字或者看著泡沫劇的,又或者是擺弄著早已準備好的萬聖節服裝,然後試試自己這件,再試試沐懺徹那一件。一定是滑稽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