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溪也淡淡地瞅了我一眼,然後沒心沒肺地故作隨意說:“是啊是啊,我也想在這舉辦婚禮。”
我一滯,又想起來原來葉羽溪還是黃金單身漢一個,婚禮什麼的當然是他的自由。
哎,再反觀我,就沒有他那麼隨性了。原本小日子就已經過的戰戰兢兢的了,更別說什麼提出某些大膽的提議了。
亞瑟聳聳肩:“葉少可真有錢。”
這麼大一個景點類的教堂,除非那個人是諸如某國首富等等巨有錢的人,一擲千金,才能勉強得到批準。
而一旦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就免不了要花錢如流水了。
我心饞了一會兒,沒好意思說出口,葉羽溪你缺伴娘嗎?
以上的一個小插曲,是發生在我們剛剛走進蒙雷阿諾大教堂的情景。後來隨著觀賞的深入和角度變化,我們不由得感慨了一路的“好神奇好神奇好神奇!”。嗯,主要還是我在感慨啦。
由於葉羽溪和我出來都沒有帶錢,所以之後我們又花了亞瑟的幾十歐元進了塔樓看了看。
“放心啊,我會還你的。”我看亞瑟花了錢以後,突然有些悲戚戚的感覺,於是伸手拍了拍亞瑟的肩膀。
“我不是一定要你們還,其實你們不還也是可以的。”亞瑟對著我認真嚴肅道,“可是,那是我這一個星期的吃飯錢。”
“你……?”我掃了他上下一眼,先別說他身上這衣服是某某低調大牌的獨家設計了,就連他手上的相機看起來都價格不菲好嗎?可是他竟然跟我說他缺錢?而且還到了沒有錢吃飯的這種程度?騙人的吧……
“我真的沒錢吃飯了啊。”亞瑟攤攤手。
“所以你的意思是?”葉羽溪看著亞瑟,臉上的笑意難辨。
“你們管我吃飯啊。”亞瑟理所當然地果斷地給出這個建議。
事實上,當我們一群人又回到酒店後,我才突然開始認為,亞瑟早有預謀!
光明正大地進行了蹭住生涯的亞瑟毫不理會我的偏見,十分自然地接受了新環境——楊添旁邊的房間裏。
回來的時候我們坐的還是389路公交車,可能因為不是旅遊的季節,所以車上的人很少。
車窗外夕陽的光芒柔和溫暖,我打了個哈欠,和這種懶洋洋的氣氛剛好融合在一起,更加催人昏昏欲睡。
我伸手揉一揉眼睛,擦去眼角因打哈欠而流出來的生理鹽水,扭過頭去想去問葉羽溪,我們是要在哪裏下的車的來著,夠不夠我小小地休息一會兒睡會兒覺。
原本一路上都相安無事的,偏偏這個時候,我碰巧要跟葉羽溪說話,他碰巧也要問我一些什麼問題,這就導致了我們的臉在半空中相撞。
然後,臉蛋碰臉蛋,嘴巴碰嘴巴,鼻子被不輕不重地壓了一下。
事情突然的不行,我懵了一下,然後迅速地把頭往後縮一縮,離開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