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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什麼總是有人在我想事情的時候過來打斷我。
尤其是這幾天。這裏也沒有別人了,所以每次打斷我思考的任務就落在了亞瑟的身上。
而我們的亞瑟同學自受命以來,就兢兢業業,恐托付不效,哪怕顯得很刻意也要堅持完成這項使命。
但是我覺得,這對於我的大腦來說絕對是一種貼心的保護。
畢竟問題想多了是真的傷腦筋啊。這樣亞瑟幫我省下來的腦細胞我就可以用在別的事情上比如說碼字了。
“你怎麼又來了?這次又有什麼事?”我斜眼看亞瑟。
“哦就是我有個朋友明天要來你準備一下吧。”亞瑟聳聳肩,很輕鬆的樣子。
“朋友?”我有些懷疑地看著他,雖然說每個人都有很多朋友這不奇怪,但是亞瑟怎麼會突然這麼形式感地過來跟我宣布呢……
“嗯,”亞瑟點點頭,顯然不想透露太多,“他來住幾天就走,讓小阿姨給他挪一個房間就行了,就是提前跟你說一聲,省得你到時候太驚訝。”
“我以為什麼事呢,你直接說一聲不就完了嘛,”即使心裏有點莫名其妙以及隱隱的不詳之感,但我還是隱去心裏的感受,豪邁地拍拍亞瑟肩膀,“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我們現在出去吃晚飯吧。”
“會不會太早了點?”亞瑟有些懷疑地看著我。
“那,下午茶?”我又試探地問問。
“啊?”
“啊什麼啊,走吧。”我推著他往門口走,“對了,你朋友男的女的啊?”
“男的。”亞瑟。
——“噗……”我。
……
即使還是有點惆悵和悵然,但我還是去和亞瑟一起吃了一頓美美的下午茶。
回來以後清空大腦,然後打開電腦,動力十足,卯足了勁的碼字,效率快得不可思議。
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中途被亞瑟叫走去吃飯然後回來到電腦桌前。
寫到一半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卡住了,打開手機一看,因為電話不小心調成了靜音所以錯過了沐懺徹的三個來電。
有點心虛的感覺悄悄從心底升起,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回他電話時,電腦突然響了。
這實在是一件考驗人的心理素質的嚴肅問題。我覺得如果我再長此以往地被刺激下去,那麼我遲早有一天得變成一個寫驚悚懸疑的作者。
這個轉型以及背後的原因對於我來說都是很恐怖的事情。
我不敢想象自己一邊被嚇一邊又不得不被嚇的感覺,那感覺一定比上天還要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