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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是我在對口型的時候太激動了,以至於不小心發出聲音了吧?那更是打死都不能承認了啊。
好在,沐懺徹在這個問題上並沒有多深究。
然後其實也就是這樣含含糊糊不知所雲,這樣過了好久,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你不覺得你得跟我坦誠一下嗎?”我又把氣勢給樹立起來,盡量讓自己顯得很正麵很強勢。
“嗯哼?”他的聲音一樣的溫暖有磁性。
“你不想跟我談談關於你的雙重身份?不然你以為你剛剛是在跟誰說話?”我不依不撓,堅持不懈發問。
“啊,不好玩了啊。”沐懺徹很直接地承認了,“還以為你還要再糾結一會兒呢,結果一下子變這麼強勢啊。”
“2333你以為我傻嗎?”我有些得意地對著他說,但是後來好好回味一下自己那個笑,總是讓我覺得有點顯得我很惡霸的趕腳……
“對啊。”他依舊很理所當然地應了一聲,絲毫不在意這會不會夭我的壽。
這就很氣人了。
“行了就這樣吧我掛了。”我不爽地說。為什麼本來目的那麼明確的我打電話給沐懺徹,電話一接通卻變得毫無目的性地侃大山了呢?
費解。
“哎等等等!”突然想到個事,我又趕緊挽回。還好電話還沒掛掉,我噓氣一聲,然後急吼吼地對著沐懺徹說,“網站裏的那個你給我搞定了啊,那緋聞傳的也太嚴重太匪夷所思了啊!”
“嗯知道了。”沐懺徹點點頭,然後又問,“羅馬那裏冷嗎?下雪了嗎?A市這裏下雪了呢。”
“沒有呢。”我老老實實地回答,“你想啊,這裏冷是有點冷,但是我每天基本上都窩在房間裏麵開著空調和地暖,當然不冷了啊。”
“懶蟲。”我聽到他從電話那頭傳來的低低的取笑聲,心跳聲不由得慢了一拍。
然後我聽到細微的摩擦聲,柔軟的純白色被子被掀開,赤腳踩過地板的聲音響起。
“你在幹嘛呢?”突然的安靜讓我有些不適應,隻能試圖和沐懺徹說說話。
是百葉窗被拉下的聲音。
“我這裏下雪了,院子裏都是白色的,好美,世界也是,天還沒亮,好安靜,”是啊,好靜,就連沐懺徹的聲音也顯得很安靜,有一種悱惻的纏綿,“雪花很白,很大隻。”
我原本沉浸在他的語言所帶來的美好氛圍裏,被他後半個句子立馬搞得意境全無,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那是什麼環境描寫?”
“這是細節描寫。”沐懺徹還一本正經。
“你每次寫到這種描寫的時候,不會真的就這麼糊弄過去吧?”我也不跟他糾結這到底是什麼描寫。畢竟經驗告訴我們,這種爭論通常是沒有結局的。所以如果這樣的話,那他的一大波讀者會不會想直接痞死他?畢竟他也太隨意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