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其實我覺得自己有點被騙了。
畢竟我剛從意大利回來,再加上沐懺徹親自去機場接我以及各種強吻各種製造事件各種唯恐天下不亂,於是這些就都給我造成了一種錯覺——今天的這個晚宴應該是一種類似於發布會的什麼的東西。
可是——
這個場景怎麼感覺莫名地詭異?
好吧,就算它隻是一個單純的晚宴,那麼,作為一個晚宴它應該具有的氣質呢?
我默默回想起五分鍾前。
在車上。
車子照例是停在“非皇”酒店的大門口,這次我老遠就看得到熟人,看得出來這場宴會的主人應該是出手闊綽。能讓非皇清場第一層的,怎麼也得是令人咋舌的天價。
不過。我收回目光,心想不管怎麼樣都和我沒關係,我隻是來走個過程演演戲順便秀秀恩愛虐虐狗,而已。錢又不是從我口袋裏掏。
剛準備打開車門走出去,就想起了按照沐懺徹一貫的作風,應該是他先下去,然後再幫我打開門的才對。
於是我又生生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扭頭看向沐懺徹。
他果然是要做些什麼的樣子,並且果然並不打算丟掉自己的作風。
他慢吞吞地在車前不知何處摸出了一個中等大小的飾品盒,然後遞給我,道:“戴上吧。”
我奇怪地多瞅了他幾眼,沐懺徹卻仿佛做賊心虛一般輕咳了一聲,別過頭去。
真是奇怪。我一邊在心底裏嘀嘀咕咕,一邊手上動作不停地打開手中的飾品盒。霎時,一道冷豔的藍光折射出來,亮晶晶得簡直晃眼。
我睜大眼睛:“海洋之吻?”
別的首飾我可以記不得,但是這個我絕對忘不了。
就算不說它奢華瑰麗的外表,就單論得到它的過程和方式,也是讓我記憶猶新了。
沐懺徹瞥了我一眼:“那麼驚訝幹什麼?還不戴上?”
我傻乎乎地“嗯”了一聲,然後突然又想起:“這不就是個普通的晚宴嘛?”為什麼沐懺徹表現得那麼奇怪呢?不是說海洋之吻不能戴,隻是——上億的東西,如果隨隨便便的場合都戴出去,那不就是顯得我也太隨便了嗎?
沐懺徹開口似乎是想解釋些什麼,但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然後就是由思想家轉為行動派,伸出手拿過項鏈,俯身幫我戴上。
我愣神了一秒。
他的呼吸聲就這樣毫無拘束地自然地傾灑在我的脖頸間,動作熟稔地像做過無數遍的老夫老妻一般,神情專注。
氣氛有點微妙。
我突然生出一種想要和他怎麼樣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