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居然不是薑家的人?
那她還有什麼身份留在沐懺徹的身邊?就算是薑辰身敗名裂了,那她自己不也是一樣?
一直到現在,薑雪兒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老天,她能不能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她是怎麼稀裏糊塗地被江楠楠算計了以後,現在又開始被她牽著鼻子走,心甘情願地做她的棋子的?
不,不行,她不能和薑辰在一起……那明明就是她的哥哥啊……他們怎麼能在一起,做那種夫妻間才能做的事情呢……
可是沐懺徹,他和蕭妖夭的感情看起來又是那麼的好。
那眸間掩飾不住的柔情和寵溺,讓人仿佛浸在蜜中一樣的甜,眼眸中就像是有閃爍的點點星光。可惜,那不是她的啊……
那是一個家庭啊,一個整體。薑雪兒,你什麼時候也變成這麼無恥的人了,開始想著拆散別人,不擇手段,陰險歹毒。
“不,不行……”薑雪兒搖搖頭,淚水一層一層漫出眼睛,滑落臉頰,“你是我的哥哥啊,我們怎麼能在一起……”
薑辰抿唇。
明明前幾天她還不是這樣說的。明明也會和他拌嘴,但是至少不是這樣疏遠的態度。他能感覺到她的一點一點容納,真誠的毫不欺騙的。
她畢竟是他的妹妹,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她到底在不在說謊,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可是現在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切都變了?
“我從來都不想做你的哥哥。”他看著她,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薑老爺子把一切都默默收進眼底,然後轉身大步走回房子裏。
罷了,這就是他薑深的下場,兒女離散決裂,如此淒慘。至於那個亞瑟,他和安蓮的孩子……
薑深眸中劃過一抹暗光,心中已然另有打算。
而江楠楠,自始至終都是被排外的一個人。
且不說她來的時間比這幾個人都短,而且江楠楠明顯就是居心叵測來意不明,雖然也有手段有頭腦,但是薑深還是放心不下把偌大的一個薑氏交給這麼個黃毛丫頭,保不準人家前一秒還對著你笑,下一秒就置你於死地了。江楠楠給人的感覺就是陰險歹毒,像毒蛇一樣伺機而候,讓人感覺涼涼地幾乎要起雞皮疙瘩。這就是來自上位者對危機的微妙的感知。
他是驚異於她的臉沒有錯,畢竟那張臉和他的愛人的臉是那麼的相似。隻可惜,是假的啊。這張臉在這個時候出現,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懷疑這其中的設計色彩與意味。
而且,她就算是他的孩子又怎麼樣?不在自己身邊長大的,畢竟不好掌控。
所以,綜合以上對於江楠楠,薑老爺子不作任何打算。
……
我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放下手中的筆。踱到一旁的落地窗前,站在蕭氏大樓頂部朝下俯視。
再過兩天就該回學校了,蕭氏這邊暫且還是放著,我爸的意思是等我畢業了再回來正式接手。
由於輕易地談下了羅根這個大客戶,所以那些董事們的態度也都和藹緩和了不少,對於我也沒有原來那麼排斥了。
所以剩下的問題就是,我幾時才能畢業……縱使我也想像我爸描述的那樣,一躍而過,然而……這真的是太難了……
每天跟在沐懺徹後麵學習以前的以及現在的知識,也算是幫著他一起溫習一下以前的大學課本了。
然後我唯一的感受就是,沐懺徹這個人他就是生出來叫人嫉妒的。他的記性怎麼能好成這樣……
後來沐懺徹看我糾結得不行的樣子,就告訴我用什麼記憶聯想法等等等……反正對我是沒什麼大幫助。我仍然是在學習的道路上艱難地爬著。
桌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我接起電話,才突然想起來,今天下午還有正事要做。
沐懺徹的車子已經停在樓下,我拉開車門坐進去。
今天早上的各大報紙都很瘋了一樣的在傳,說是其實薑雪兒並不是薑家的親生女兒,也就是說,人家要和誰在一起是人家的自由,亂倫什麼的就不複存在了。
可是,怎麼可能呢?以薑老爺子的個性,沒必要養一個不是自己孩子的人這麼多年……
亞瑟從後麵伸出頭來:“你們覺得我開場要怎麼說?”
“嗯?”
“……關於我腿斷了的那事。”亞瑟無奈。
我很果斷:“被我接回去了。”
今天下午過去,主要就是陪亞瑟一起去薑老爺子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