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懺徹把車開進車庫裏時,周邊黑黑的,隻有車子裏麵昏黃的燈光。
我看著他,終於沒忍住問:“沐懺徹,我一直沒問起,你爸媽的事……”
剛剛沐懺徹勸亞瑟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之前我媽隻和我提起過沐懺徹他的爸媽幾年前去世了,當時去參加葬禮時,我隻記得有一個特別沉鬱的背影。
孤獨又清寂。
然後就再也沒有更多的印象。
墓碑上的男人和女人一個英俊帥氣一個溫婉動人,但都是一樣的英姿颯爽。
沐懺徹頓住。
他把車停下,手中的動作仿佛凝滯了一般。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去世……”
他的聲音低低地像夜晚郊外沉吟著的夜風,拂過耳畔,令人忍不住心疼。
他的父母去世時大概是在他十三四歲的時候。那時他正是叛逆的青春期,卻和自家父母的關係很好。
父母都長得那麼好看,沐懺徹自然也是糾集了兩個人的優點,帥氣的人神共憤。
然後這麼美好的一個家庭,突然就失去了兩個支柱。
噩耗傳來時,沐懺徹在籃球場上,中場休息。他抹了一把汗,拿起響著的手機。
“阿徹,你回來吧……”
沐懺徹挑眉,笑意清淺:“爺爺,我這邊還有場比賽,等一下……”
“阿徹,你爸媽,出事了……”
手中的籃球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咚咚咚幾聲跑得老遠。
沐懺徹說,他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了。隻記得微微發麻的腿和耳畔狂嘯而過的風聲,回去的時候,隻看到兩捧骨灰,森白的,躺在骨灰盒裏。靜靜的,了無聲息。
沐老爺子回頭看看自己的孫子,扯扯嘴角,聲音低啞,喚:“阿徹……”
兩個人一老一少就這麼站在空曠的屋子裏,夜風在四處遊蕩,黑色一點一點吞噬。
我看著沐懺徹的臉,突然有些心疼。
“你還有我呢。”我伸出手捧住他的臉。
突然被這樣提起往事,他一定很難過吧?
“對不起,我隻是想更了解你。”我的聲音緊了緊。
他抬眸看我,靜靜地,眸中濕漉漉的。
我心一橫,把臉湊上去,輕輕吻吻他的嘴角,然後說:“我以後一直陪著你,不離開你,好不好?今天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他眸光一暗,也伸出手摟住我,解開礙事的安全帶,大手一托就把我拉到了他的腿上,然後身體向前,加深了這個吻。
兩片柔軟彼此纏綿,唇齒交纏,火熱的大手上下遊離。
我隻覺得自己身上不斷升溫,那雙手已經不知道鑽到了哪裏去,不斷地撩撥著。整個人仿佛都要融化了一般,軟綿綿提不起一點力氣。
“嗯哼……”我忍不住小貓一樣輕哼。這男人怎麼說來就來,我隻是想安慰一下他,不是送上門給他吃啊……
他的聲音低低,染上情欲後顯得性感得要命,他說:“蕭妖夭,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嗯……對啊……”我低喘著說,控製不住地在他手中綻放。
沐懺徹咬著我的耳根,他說:“妖夭,說你愛我。”
我主動坐上他,吻著他的眼角,迷離地說:“我愛你……”
我愛你。不敢說生生世世,因為我不敢信來生。但是餘生一定都是你的影子。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隻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沐懺徹,我的這些情話隻說給你聽。
他的眸中現出火熱,唇中呢喃:“我也愛你……”
我終於伸出手推推他,極力地克製住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嬌吟,道:“回房間……”
現在還是在車裏啊!雖然是自家車庫,但是還是尷尬得要命好不好……
沐懺徹低喘一聲,然後打開車門,把我摟在懷裏向著房間走去。
抵死纏綿。
……
講真,我覺得自己是被騙了。
剛和沐懺徹相親的時候,他那是多溫柔多體貼啊。
結果沒想到,人家的隱藏屬性是狼的,還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灰狼,體力簡直不要太好哦,晚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一整晚上,就真的是沒怎麼睡覺。今晚的沐懺徹絕對是被我刺激到了,可是我的初衷真的隻是想安慰他,並不是那麼主動熱情的投懷送抱啊!
到最後我已經累得要睡著了,他才有些不知足地結束,然後抱著我去洗澡。
這真是一件讓我煩惱的事情。
早上起床的時候我對著沐懺徹指了指我眼睛下的一圈黑眼圈,很不滿地說:“馬上我腦細胞沒被學習弄死光,就要被你榨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