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天師這一位特殊的存在,眾人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現在對方明顯不想再說什麼,劉聖便給曲柔使了個顏色,作為唯一一個能跟張天師溝通的人,曲柔便小心的將天師手辦給收了起來。
當然,不可能將其撞在什麼箱子裏,他們可沒大膽到那種地步,反而是將其放置在一個小神龕之中,然後又將小神龕供於另一個房間東麵上首的牆麵上,一眾人來到一個會議室,氣氛微微變得肅然起來。
半晌之後劉聖才開口:“對於目標這次的動作,你們是什麼意見?”
另一個中年人微微沉吟,隨即道:“我不建議再次攔截。”
他所說的攔截,自然是指攔截安德發出去的快遞,畢竟這種事頭一次就已經吃了大虧,那關不上的空間裂隙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再來一次的話,誰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
攔截到對方的快遞,難道會不去打開?那樣的話時間一長,對方不就會察覺到?
要是對方察覺到了,那會是什麼後果?這都不用去猜,肯定是個麻煩事。
莊秋琴點頭:“老羅說的有道理,我同意他的話。”
老羅是另一個區域的負責人,本名羅常先,同樣是一位凝了法相的強者。
除他之外,還有兩位年長的,一位叫豐元,另一位叫沈經緯,境界同樣是凝法相。兩人沒有直接發表意見,而是選擇了沉默。
劉聖看向兩人問道:“你們怎麼看?”
沈經緯微微搖頭:“這麼好的機會,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也就是說,你主張攔截?”劉聖問。
沈經緯頷首,並不多言。
“那你呢?”
劉聖看向豐元。
“我也同意攔截。”
後者說完問劉聖:“你是怎麼想的?”
劉聖輕歎一聲:“我也不建議再次攔截。”
豐元和沈經緯聞言眉頭一皺。
“為什麼?”
兩人都覺得作為這一片的負責人,劉聖應該是主張再次攔截的才對,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答案。
就聽劉聖道:“吃一塹長一智,再者說了,我感覺對目標的處理上從一開始就錯了。”
幾人蹙眉,莊秋琴意外問道:“怎麼說?”
“咱們在這邊謀劃著這些事情,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不自量力啊。”
說到這裏劉聖自嘲的笑了笑,繼續道:“我們不該想著去從對方身上獲取什麼,那樣的存在,不是我們能夠觸及的,所以現在調整對策的話,還是來得及的。”
莊秋琴一挑眉,道:“那你的意思是,從現在開始要轉變對策?”
劉聖頷首:“是的,不能再這樣,免得今後會在某一刻就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到時候定然會有大麻煩,所以我覺得,還是離他遠點為妙。”
豐元皺眉問道:“那你的意思是,就這樣放任不管了?”
劉聖搖頭:“當然不是,不主動去管而已,並不代表著我們什麼都不管,做好記錄與分析,非必要的時候不要與之接觸,最好是能做到不接觸不試探,這樣一來我們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可是……”
豐元沉吟片刻,接著道:“這樣一來,會不會有麻煩?”
劉聖卻是微微一笑:“不會。”
他語氣很篤定的道:“從目標的側寫來看,他是那種很怕麻煩的性格,我們不去分析他這種行為模式背後是否有什麼深意,就以他表現出來的這些東西看,他不會弄出什麼麻煩事。可以說是對方並不在乎這些,也可以說是性格使然,至於這種行為模式到底有什麼用意,我們不用去管,隻需要知道對方對社會沒有什麼惡意就好,我們完全可以將對方當做是一個隱居在鬧市中的隱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