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薩的話在瑞加娜祂們耳邊回蕩,話中的含義卻是讓祂們不寒而栗,尤其是瑞加娜,當她看到安德身後無數規則鎖鏈裏那代表著自己所掌握的兩種規則,這種情緒就被無線放大。
她無法想象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世間明明不可能存在兩種相同的規則,但她卻真切感受到安德背後鎖鏈上那陰暗與猩紅的氣息在流淌,那是與她所掌握的規則完全一樣的氣息,兩者沒有任何不同。
也就是說,對方的身上同樣擁有著這兩種規則,這才是她最在意,也是最為恐懼的一點。
“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這樣的現實,令瑞加娜都有點神色恍惚,長久以來的認知在這一刻崩潰,對她自我與心理所帶來衝擊是無與倫比的強烈,以至於祂被克洛薩編製的大網完全包裹住都沒有發現。
“瑞加娜!”
克斯達爾大喝一聲,那聲音仿若雷霆般震動,空間都因為這一聲大喝而崩裂開來,同時身上代表著恐懼的力量如洪水般噴薄而出,洶湧激蕩間朝著瑞加娜撲去。
即便瑞加娜剛剛算計了祂和拉爾斯,但是在這種處境之下,祂們這邊不能再減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啊!”
瑞加娜回過神來,立刻發現自身的處境,現在的她被蛛網完全困住,蛛網收緊,而她則朝著克洛薩所在的方向快速落去。
嘩啦啦……
這時,那如浪濤般的恐懼力量湧動到了近前,將蛛網迅速包裹在其中,阻止了蛛網進一步朝克洛薩方向前進。
驚呼交加之下,瑞加娜不敢有絲毫保留,更不敢去思考剛才的問題,現在擺在她麵前隻有兩條路,要麼逃走,要麼失去自我。她顯然不願意沉淪在秩序之下,那會讓她變成另外一個自己,而不是現在正在恐懼的她。
陰暗的力量自她腳下擴散開,猩紅之氣爆發,兩種力量融在一起,瞬間便在蛛網內展開,充斥著蛛網的內部,在被蛛網上那秩序力量灼燒的同時,也一點點汙染著秩序。
兩種力量在交鋒,難得的保持了一種平衡,但是在蛛網之外,代表了恐懼的力量同樣也在腐蝕著蛛網,這一內一外的力量相加,剛剛好壓過了秩序力量。
而在另一處,拉爾斯突然懂了,幽藍色夾雜著血紅的火焰急速飄落,在半空中詭異消失,再次出現時就已經來到了克洛薩的周圍,竟是不知道拉爾斯用了怎樣的手段將這力量移動過來的。
神靈的手段多種多樣,若是對付不是神靈的敵人,光是規則力量的波動,就能令人沉淪其中。如克洛薩之前的力量,她所在之處,氣息擴散間凡人若是沾染上一絲,就會被扭曲成怪物,而怪物身上所攜帶的氣息,凡人看上一眼,血肉就會產生變化。
這就是規則力量波動下的後果,所以對凡人而言,神的力量至高無上,且不可侵犯,這是一種絕對的鐵則,無人可以撼動。
但是對於同為神的存在,彼此相爭時,規則力量的波動就已經不算什麼,因為神代表了規則本身,力量來自規則,規則也屬於自身。所以神靈之間的戰鬥,往往就是規則力量的對比,是一種本質的鬥爭。
就如現在這種局麵,瑞加娜那屬於秩序的力量與深淵規則天然敵對,對付瑞加娜的時候,身上混亂與扭曲的力量再加上秩序力量,輕易就能壓過瑞加娜一頭,但是在麵對三位神靈共擊的時候,她也會感到壓力,同樣也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