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煙波順著雲墨的目光往自己手上看了看,沒有等雲墨問出口,他就搶先回答了:“我找到的,那天我又回來過。”
雲墨還是沒有說話,苟煙波有點著急,額頭居然浸出了細密的汗珠,雲墨伸手幫他擦了擦汗。
苟煙波急急地抓住了雲墨的手。
雲墨下意識地往後一縮,苟煙波頓了片刻,雲墨說:“沒吃早餐呢!”
“辦完證你就是吃我苟家屋裏的飯了,乖,一會兒再吃。”苟煙波耐心地做著雲墨的思想工作。
“沒有花呢?”雲墨又歎了口氣。
“有花,有花的,”苟煙波往四下看了看,四周除了看熱鬧的門衛大爺,一個人影都沒有,苟煙波仰起臉目不轉睛地看著雲墨,老臉一紅突然低聲說道,“我給你笑一個好不好?那歌詞不是這樣唱的嗎?你笑起來真好看……”
眼看苟煙波就要高歌一曲,雲墨趕緊打住他。
“那你答應了?”苟煙波目光灼灼地看著雲墨。
雲墨沉吟半晌,猶豫著點了點頭。
苟煙波喜不自勝,歡天喜地將戒指戴到雲墨的手上。
取號的還是那個小姑娘,見到雲墨微微一愣,隨即像是得了失憶症一樣將號遞給了苟煙波。
苟煙波臉部紅心不跳地接過來,緊緊攥在手心裏。
等到該他倆辦證的時候,苟煙波手裏的號碼被汗水浸得濕透了。
苟煙波幹笑著解釋:“第一次結婚,太緊張,太緊張!”
辦證員推了推眼睛:“理解,理解。”
知道倆人拿號那紅本本從民政局出來,雲墨還一頭霧水。
二人找了一家很高檔的茶餐廳坐下,雲墨吃著苟家飯還神情恍惚,桌上放著兩個鮮紅的小本本,苟煙波興高采烈地通知八方英豪。
雲墨一點胃口也沒有,突然趴在桌子上裝死不動了。
不消片刻,雲墨的手機就淪陷了。
晚上鄭洪濤在醉仙樓定了桌,說要替苟煙波宴請八方來客。
說是八方來客,其實也就隻是蒼雲的一些老同學,雲墨這一整天都是恍恍惚惚的,根本就沒有時間給家裏說她已經結婚了的事情。
小姨和小姨夫很關心她,自從章南章琪走後,雲墨幾乎每次回來,都要去小姨或是舅舅家裏吃飯。
公司她雖然沒有參與經營可是舅舅小姨夫每年的分紅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家裏對苟煙波的印象並不是很好,雲墨暫時還沒有想到緩和的辦法。
晚上很熱鬧,席間觥籌交錯,苟煙波和雲墨都喝了不少。
倆人當晚打車去了山上的莊園,滿院子的繡球花開得正好,花匠打理的很盡心。
苟煙波得意極了,攥著雲墨的手就是不放鬆。
第二天醒過來,雲墨和苟煙波都有些訕訕的,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兩個人都不是矯情的人。
也不是沒滾在一起睡過,隻是突然合法了,還是讓人非常的措手不及。
倆人都沒有多做停留,也非常默契的沒有提起要互相回家的事情,苟煙波就那樣開著車又將雲墨給載回了重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