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雙手接來,呈上給蕭豫看,蕭豫隻睨了一眼,杜寶林早已癱軟在地,那正是她的簪子,好多人都看到過,怎麼會在他手中呢?
蕭豫看著溫香,似乎要從他的臉上找到疑惑,可是溫香的臉平靜的如沁心池的池水。“溫香,是這樣麼?”
“是,皇上。”連語調也是這麼波瀾不驚。
“不是的!不是的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啊!”杜寶林如今隻剩下哭天搶地的份兒了。
蕭豫不理她,暗自點頭道:“這麼說,你們也算兄弟情深了,至於這不要臉的賤人……”
“皇上,”於絳雲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有句話,臣妾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就想好了再講!”
“是……臣妾是想說,寶林她畢竟是太後跟前的人,不管她犯了什麼錯,總要問過太後才好呀。”
蕭豫默然,杜寶林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看著蕭豫,希望能得到一絲憐憫。“告知太後也好,不過,在這之前,先杖責四十!”蕭豫向王春使了個顏色,王春領會,立刻讓人拉了下去,堵住嘴巴就是一頓劈裏啪啦的痛打。
於絳雲咬著絹子不敢啃聲,斜睨到溫香,軟玉二人,眼中狠毒之意愈現。低首問蕭豫說:“那他二人……”
蕭豫站起身,抖了抖袍子:“明日逐出宮去。”說完轉身走了。
“皇上……”溫香在後麵呼喊,他站起來去追蕭豫,卻被蕭豫的衛隊攔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行人消失。
“大哥,出宮就出宮,在宮外可比這裏好多了。”軟玉拍拍他的肩膀。
“出了宮我還有什麼機會看到夕菡?”溫香推開他,“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出來說這些話?”
軟玉不屑的說:“哼,虧你還想著那個女人,今天的一切都是那女人安排的!”接著就將莫白如何找到他,教他如何應對之事說了。
溫香愣在當場,強辯道:“這不可能!”
“嗬嗬,不可能?”軟玉氣的直冷笑,“那你以為這簪子是怎麼來的?約你相見的明明是皇後,為什麼你來到這裏見到的卻是杜梅娘?然後皇上也來了?莫白偷了杜梅娘的簪子,而且迷暈她,又讓我來這裏演了這出戲!難道你以為是莫白一手指使的嗎?”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溫香低吼一聲,衝出黑幕。
“大哥……大哥……”軟玉看他像瘋了一樣,連忙追過去,好在這裏的守衛已經撤了,否則聽到這席談話還得了。
夕菡穿戴整齊,正在吃早點,普通的小米粥,普通的江南點心,她每天早上都吃這些。以往的皇後早上必定要有四五樣的主食,十幾二十樣的點心。自從她當上皇後,立誌勤儉,後宮嬪妃也跟著皇後減了好多菜式。這樣一來,後宮的開銷果然少了一些,再加衣服首飾脂粉錢的清減,內務府著實省出好大一筆銀子來,夕菡也不敢怠慢,擢了親信將拿筆銀子盡數上交國庫。
“咱們這兒少點就罷了,太後那邊是萬不能虧待的,菜肴衣料等一律不能少,都安原先的規矩辦。”夕菡雖然這樣要求自己,但沒要求別人,隻是嬪妃們都要以皇後為榜樣,紛紛效法。可是太後那兒卻不曾變過,後來太後知道了,也減了一些壽安宮的開銷。
“啟稟皇後,溫香公子求見。”
“這還沒到請安的時候呢,他來做什麼?”夕菡詫異道。
那小宮女支吾著說:“奴婢見他收拾了包袱,說是來給皇後娘娘辭行的。”
夕菡一愣,放下手中的碗筷,她猜到昨晚的事之後,蕭豫不會再容男寵留在宮中,可是沒想到發生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