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熱鬧的洛城皆是敲鑼打鼓的聲音,一派喜氣。兩邊的百姓大都報以羨慕的神色,在心中卻是默默地祝福著這一對男才女貌,希望他們能夠走到最後。自然也有嫉妒者,在黑暗的內心,紛紛詛咒著新人。但是,這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這個大陸的新娘並沒有戴蓋頭的風俗,隻需身穿紅衣,戴發冠,抹紅妝即可。發冠分為幾等,最低等次的便是由新郎親手編製的花冠,但卻最有意義,令人感動。其上是由黃銅打造的發冠,再往上就是銀冠,隻要是有錢有勢的都能戴,金冠是皇室中人戴的,玉冠隻有帝後才有資格戴。不過自由相愛的新人大都喜歡花冠,因為這更能體現他們之間的愛。
薄荷坐在轎中,今天的她較之以往特別美麗,加上出塵的氣質,仿佛天上的仙女一般清麗脫俗,但身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憂傷氣息。頭上雖是戴著尊貴無比的金冠,但沉重的發冠壓在脖子上,令她快透不過氣來,甚是難受。
此刻的越王府一片喜氣的紅色,薄荷隨著喜娘的攙扶慢慢下了轎子,眼前的紅豔卻是刺痛了她的眼睛。薄荷微微斂神,心中一片清明,低頭垂眸,接過紅綢的一端,蓮步輕移,邁入正廳。
正廳內皆是一幹貴族,他們的禮儀十分周到,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同僚之間客套的話語和虛假的笑容令人作嘔。
“恭喜七弟!如今連你也有了佳人相伴,兄弟六人中卻隻有你三哥我孑然一身了。”一男子語氣似有幽怨的哀歎道。
靜王落聿茗?薄荷偷偷向前方望去,心想,這畢竟是皇家出來的,到底相貌氣質是不俗的。隻見他一身藍衣,眉目俊朗十分,透著陽剛之氣。此刻神色宛若深閨棄婦一般,與這陽剛截然不符。不免心覺好笑。
且聽落清眠輕笑道:“三哥這話到是冤枉我這個做弟弟的了,分明是三哥覺得麻煩,怎的又賴到我身上了。”
這個名叫落清眠的人便是七王爺,她未來的夫君越王了,在紅綢的另一端,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