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姓大漢抹了一把汗,衝著魏姓大漢拱了拱手,說道:“多虧了魏兄在此,否則輕薄了冷月山莊的人,我等少不得要埋骨在這洛陽城了。”
“蔣兄所言極是,那冷莊主號稱‘無情絕刀’,傳聞二十多年來刀下從無活口,我等若是惹惱了他,必定走不出這洛陽城。”另一名大漢心有餘悸地說道。
“都是自家兄弟,我才好心提醒。那冷莊主的確可怕,但還是講道理的,隻要不去招惹冷月山莊的人,便不會招來殺身之禍,因此大家行事謹慎一些,便無礙了。”魏姓大漢說道。
“嗯!”蔣姓大漢重重點了點頭,端起酒杯說道:“我等敬魏兄一杯。”
畫麵到此黑了下來,再度亮起時,已經換了另一副場景。
日光西斜,照在小樹林邊,不遠處的村莊一眼望去隻有幾十戶人家。
這裏山清水秀,還有大片的樹林。
黃昏時分,一名獵戶從樹林中出來,身上背著一隻鹿,手中還提著兩隻兔子。
林邊一名黑衣青年正在練刀,看見獵戶,停下手上的動作笑道:“張叔今天收獲不錯嘛!”
獵戶嘿嘿一笑,道:“你張叔我可是這一帶最好的獵戶,早年你要是跟我學,現在每日裏也能打得幾隻野味了。”
黑衣青年搖了搖頭,眼神執著地說道:“我娘說我爹曾經是江湖上最厲害的刀客,我也要成為江湖上最強的刀客。”
獵戶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我說小鐵匠啊!咱們山裏人一輩子難得出幾次大山,有的過日子就不錯了,你還想成為江湖大俠,還第一刀客,那是咱們這種人能想的嗎?”
“我相信我娘的話,因為我爹留下的刀法真的很厲害。”黑衣青年說道。
“唉!”獵戶歎了口氣,說道:“你每次都說你的刀法厲害,可是你連隻兔子都沒抓到過,厲害有什麼用?”
黑衣青年滿臉佛係地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刀法不是抓兔子用的。”
“呦嗬!”獵戶眉毛一提,說道:“難道你想殺人不成?”
黑衣青年點了點頭,說道:“我娘說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時候不殺人就得被殺,所以……”
“所以什麼?”獵戶沒等他說完就翻了個白眼,道:“你小子想當俠客想出魔怔了,你看你這刀,黑不啦唧的,哪裏像是俠客用的刀,倒是和我家的柴刀差不多。你趕緊回家去吧,天都快黑了,晚上來張叔家吃兔子肉。”
“好的!謝謝張叔了,我這就就回去。”黑衣青年點了點頭,手中的黑刀揮舞了幾下,還入刀鞘。
獵戶這才滿意地哼哼一聲,自顧向村莊走去。
夕陽寫照,地麵上鋪滿餘暉,將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長。
鏡頭給了身後一個特寫,在黑衣青年方才站立的地方,地上的落葉全部被一分為二,而且看起來極為對稱。
黑衣青年回到村中時,光線已經越來越暗,他推開一扇木屋的門,屋內的能見度已經很低了。
“娘!我回來了。”黑衣青年說道。
“嗯!”屋內傳來輕微的回應聲。
“獵戶張大叔請我晚上去他家吃兔子肉,回頭我帶回一點給你。”黑衣青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