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不見掌櫃的出現,呼喊道:“掌櫃的呢?付賬了,看看我這支釵夠不夠賠償今天中午的損失。”
掌櫃的還是不敢出來,他擔心被黑衣青年一刀殺死,到時候連官府都未必能過問得了。
黑衣青年說道:“掌櫃的,你要再不出來,我們可就走了!”
掌櫃的躲在櫃台地下大氣都不敢出,隻將兩隻手合十,顫抖著嘀咕道:“快走吧!錢我不要了,別要我的老命就行。”
黑衣青年見掌櫃的不出來,搖了搖頭,扔下一小粒碎銀子,起身朝門外走去。
白衣少女見狀,一把將金釵扔在餐桌上,連忙追上黑衣青年的步法。
出了雲月閣的門,黑衣青年回頭說道:“不是讓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嗎?你還跟著我幹什麼?”
白衣少女眼巴巴地看著他,楚楚可憐地說道:“他們還會派人來殺我的,你這樣趕我走,還不如直接一刀殺了我算了。”
黑衣青年沒動,而是反問道:“你如何確定跟在我身邊就不會被抓走?”
“我不確定!”白衣少女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覺得你的刀很快,連我的眼睛都看不清,江湖上能有如此快刀的人恐怕隻有冷月山莊的‘無情絕刀’冷莊主了。”
“你見過‘無情絕刀’?”黑衣青年問道。
“沒有!”白衣少女搖了搖頭,說道:“據聞‘無情絕刀’從不留情,見識到的人全都死了,我怎麼可能見過。”
“那你怎麼知道‘無情絕刀’很快?”黑衣青年又問道。
“我猜的。”白衣少女理所當然地說道:“你的刀都已經那麼快了,如果‘無情絕刀’沒有那麼快,那他豈不是連你都打不過?”
黑衣青年搖了搖頭,快刀的確威脅大,但如果僅憑速度就能取勝,那還要練習刀法做什麼?
他雖然沒有見過冷無情的“無情絕刀”,但從自身情況來評估,他覺得自己很可能不是冷無情的對手,因為超越了極致霸刀的父親都喪生在冷無情手中,顯然冷無情已經超越了極致絕刀。
他的刀法傳承自父親鐵嘯,但修煉出的卻不是霸刀,而是孤寂。
十幾年如一日的練習,孤獨與寂寞已經深入刀意中,並達到了“無刀無我,刀我兩忘”的境界,他覺得半年之後自己定能超脫這種境界,因此決定半年之後去和冷無情一較高低。
想到這裏,黑衣青年沒有理會白衣少女,自顧向前走去,白衣少女依舊像牛皮糖似的緊緊跟在他身後。
“怎麼還跟著我?”黑衣青年皺眉道。
“這路又不是你家後院的,你可以走我也可以走呀!”白衣少女說道。
黑衣青年點了點頭,覺得對方說得有理,便沒有再理會,自顧朝前走去。
二人一前以後走了一會兒,白衣少女說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你問這個做什麼?”黑衣青年頭也不回地反問道。
“我們算是認識了吧,可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白衣少女說道。
“知道又能如何?”黑衣青年冷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