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被掀開,鐵將下了馬車,首先看見一片樹林。在他麵前站著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人,一張臉棱角分明,卻冷得像冰,似乎出來沒在臉上出現過感情。
“閣下是誰?為什麼帶我來這裏?溫晴呢?”鐵將問道。
中年人沒有回答,隻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什麼意思?
鐵將不明就裏,莫非對方是溫情口中的神秘教派的人,抑或是山東溫家的家主?
如果是後者,那一切好商量;如果是前者的話,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中年人還未走遠,一群灰衣人便一個個閃現出來,顯然對方的身份是前者。
麵對包圍上來的灰衣人,鐵將拔出了腰間的黑刀,隻一道烏光閃過,便有一人被斬落。
白衣中年人尚未走遠,回頭看見鐵將出刀,眉頭微微擰了擰。
林中的廝殺迅速且慘烈,鐵將的刀猶如鬼魅,幾乎每出一刀便有一人倒下,白衣中年人則是在一旁看著灰衣人一個一個倒下,沒有半分出手的意思。
直到十餘名灰衣人被殺得還剩下三人時,白衣中年轉身人邁步離開了,頭也不會。
這世上竟有這般冷漠之人,眼見同伴一個個喪命,他竟然無動於衷。
鐵將見他要走,高聲道:“站住!不要走!告訴我溫晴在哪裏。”
中年人腳下沒有絲毫停頓,口中冷冷地飄出一句話:“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到時候你會知道一切。”
鐵將的刀法稍有慌亂,但仍然連斬三人,隻是白衣人速度太快,待所有灰衣人全不刀下之後,他已經不見了。
好快的身法!鐵將低眉沉吟,似乎在衡量自己和對方之間是否存在差距。
沒有溫晴的日子裏,鐵將在練刀時也不是那麼專注了,他總會不時地走神,刀法也出現淩亂,可是距離約戰冷無情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不會提前定下挑戰冷無情的日期,可是現在,他不能選擇棄權,因為這等於認輸,認輸就不會有下一次機會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鐵將多方打聽都沒有所謂的神秘教派的線索,甚至江湖中就沒有人聽說過神秘教派的存在。
如果不是聞晴被抓,鐵將也難免懷疑這所謂的神秘教派是否當真存在,現在他隻是認為這教派太神秘,以至於常人根本接觸不到。
不管溫晴在那,刀法每日都得練習,因為冷無情不會等他鬆懈。
漸漸的,他發現自己的刀發生了變化,之前他已經達到了“無刀無我,刀我兩忘”的境界,現在似乎多了點什麼,他說不清多出的這一點是什麼,也說不清是好是懷,隻是無法將其排除在刀法之外。
這似乎是牽掛!
這種心態對上冷無情,有希望贏嗎?
時間不會給他解答,也不會等待他找到答案。
時間是這世上最無情的東西,哪怕無情絕刀,也抵擋不住時間的摧殘!
終於,約戰冷無情的日子到了。
關於這一戰,不知有多少江湖人士收到了消息,洛陽城早已過了四月的季節,可是卻比牡丹花季更加熱鬧。
無數人聚集在洛陽城,想打探第一手消息,甚至目睹這場大戰,但是卻沒有人敢靠近冷月山莊。
因為冷無情當真無情,一旦被他視作挑釁,必定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