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朕無恙,為免母後擔憂,朕特意親自來向母後稟告。”
來到符金環的鳳輦之前,郭宗訓卻不上去,他擔心符金環耍起小脾氣,直接命他待在鳳輦之中,不再讓他出來,而且還會找各種理由把他留在身邊。
去嵩山的路上,大約需要走三個晚上的時間,郭宗訓還是有一些其他想法的,要是被符金環給留在了身邊,那可是真不要脫身的。
“陛下為何不上來,讓哀家好好瞧瞧,如果哀家確認了陛下毫發無損,哀家就同意不再追究此事。”
郭宗訓心說了,我信了你個大頭鬼啊,讓我上去,上去就下不來了。
“母後,朕隻是來告知母後一聲,至於母後想要一查究竟,朕也是支持的,但母後要親自檢查朕,這隻怕是與禮製不合,朕說的話就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母後質疑朕的話,這是不妥當的,此去嵩山路途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母後好生休息,朕還有些事情要去辦,來人,擺駕,傳朕旨意,繼續起行。”
說完,郭宗訓轉身就走,下定決心了,以後跟符金環不再視圖搞什麼母慈子孝那一套了,你好好的當你的皇太後,朕跟你,能不挨著盡量就不挨著。
郭宗訓也是看了,符金環這個蹬鼻子上臉的毛病還是沒有改掉,那自己隻能再次強勢起來,對符金環給予鎮壓了。
要不然,糊弄不過去啊。
郭宗訓正往回走,迎麵又碰到了魏王符彥卿。
“老臣參見陛下,陛下,老臣覺得,陛下您太過於注重照顧太後的感受了,一個婦道人家,能有多少見識,若是耳根子再軟一些,聽信了身邊的讒言,那對陛下的影響就太大了。”
符彥卿是個真心為了大周江山社稷著想的,在他的認知裏,先君臣,其次才是父女。
“魏王,你說的很對啊,朕總是想著能跟母後和睦融洽的相處,但是……唉……朕也很是心累,母後那邊,就拜托魏王您去好好的勸解一番吧,想必此時母後不是在生氣就是在傷心啊。”
符彥卿笑道:
“陛下您能如此的處置,反而讓老臣放心了,請陛下放心,太後那邊,就交給老臣去處理好了。”
“既如此,就有勞魏王了。”
郭宗訓帶著王沐恩回到了龍輦,全軍繼續啟程,至於符彥卿會如何勸解符金環,郭宗訓不在乎,女人,有的時候,真是不能太慣毛病的。
晚上到了宿營地,郭宗訓居然沒有邀請太後前來用膳,而是單獨傳膳,並且告訴符金環那邊:
“太後娘娘,陛下說了,今天旅途疲累,恐怕照顧不到那麼多的禮節,為免在太後麵前失禮,陛下就單獨傳膳了。”
符彥卿下午一直在勸解符金環,但總覺得符金環好像還是不死心。
“父親,你說陛下一個七歲的娃娃,就算是天資聰慧,天縱奇才,但到底還是個娃娃吧,又怎麼可能不需要人照顧呢,我這不也是一片好心嗎。”
符彥卿笑道:
“太後娘娘你這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到了黃河也不認輸啊,這樣吧,這次嵩山完事,我以一名父親的身份去懇求陛下,希望陛下能允許你離開皇宮,以太後依仗在開封附近找一間寺廟或者道觀入住,美其名曰是潛心修行,不問國事,其實,你又可以到處去遊山玩水了,等到大周的百姓都忘記了還有你這麼個太後的時候,也就是你符金環重遇良人之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