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好痛,她做那些不都是因為愛他嗎?為何如今那個女人回來了,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往日的溫柔怎麼沒有了?甚至是厭惡自己,緊握起的拳頭,一力的錘著地麵,如今竟然都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把一切都怪到自己身上,難道說這就是報應嗎?
門外的烏娜清楚的把室內的一切看在眼裏,鳳凰宮的主子中毒她自是有聽說,如今爺又在這裏拿到了一個紙包,怕是不會在放過白鑫蘭,而自己又是白鑫蘭的貼身女婢,這萬一剛剛那個紙包真是毒藥,到時隻怕自己也脫不了關係。
看看四周沒有人,慢慢退離室門口,在確定白鑫蘭聽不到腳步聲後,烏娜提起下裙向自己的室內走去,趁自己還能自由出入王庭後宮的時候,她要離開這裏,至於被白鑫蘭抓住的妹妹,那隻能讓她自求多福了。
耶律狐邪鐵青著臉,那包從白鑫蘭那裏拿來的紙包打開放在桌子上,而一旁還有一封信。剛剛周太醫已經看過了,果然和彼岸中的毒一樣,好個惡毒的女人,他要是在這樣沉默下去,那豈不會讓她更加肆意妄為。
“來人。”
“爺”熬拓閃身站了出來。
“將那女人逐出後宮,對外宣稱蘭得惡疾突死,然後把這封信派人給突厥王送去。”他不會賜死她,對於她最好的方法是讓她生不如死。
“是”熬拓退身離開。
耶律狐邪揚起嘴角,讓她失去一切,過正常百姓家的生活,對於高傲的她來說,隻怕是生不如死吧,算計了這麼久,竟然什麼也沒有得到。
而別一個原因,狐曹在兄長那裏聽到一切有毗納都有關的事情,看來毗納都也是一個癡情知人,可惜愛上了一個如此冷情的女人。即然已為毗納都生下孩子,自己放了白鑫蘭,毗納都知道自己是給他個人情後,定也會心裏感激自己,一舉兩得的辦法,何樂而不為?
“大汗,王妃醒了。”鳳凰宮的宮女在外麵低聲稟報。
耶律狐邪驟然起身,大步向外走去。聽到心上人醒了,他心裏自然是激動,而且對於要至她於死地的人,自己終於找了出來,心裏也少了些愧疚。
一步鳳凰宮,室內的宮女就快速的退下,並將門慢慢的關上,室內隻留下兩個人。耶律狐邪走到床邊,看著越發消瘦的彼岸,心一悸,坐在床上,輕輕的握住她的手。
彼岸雙眼無光的看著床頂,她為什麼沒有死?以為自己就這樣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去陪阿楚了。是不是如果自己不打阿楚那一巴掌,阿楚就不會離開的這麼早?
一行清淚延著臉臉頰滑落,弄濕了兩邊的青絲,更打痛了把一切看在眼裏的耶律狐邪。室內沒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甚至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幽幽側過頭,彼岸空洞的眸子直直掃向耶律狐邪,一個多月沒開的口,慢慢動了動,“讓我離開吧。”
聽到她的話,耶律狐邪激動的把她緊緊摟在懷裏,神情悲痛,更多的是絕望,“不,本王不會讓你離開,在也不會讓你離開。彼岸,不要離開本王,本王不能——不能沒有你。”
“我知道,本王知道你心裏愛的是狐楚,但是本王不在乎,隻要你能留在本王身邊,隻要不離開我,不要離開”耶律狐邪語無倫次的哀求,稱乎也變來變去,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甚至聽到她要離開,渾身也在顫抖。
彼岸木然的任由他緊緊摟著自己,淡漠的開口,“這裏不屬於我,難道你真的想日日看到一個沒有知覺的人嗎?”
耶律狐邪抬起放在她脖子間的臉,一臉呆愣著看著她,這時彼岸又淡淡的開口,“這裏不適合彼岸,而且這裏有太多的回憶讓彼岸會窒息,讓彼岸離開吧。”
慢慢鬆開她,四目相對,誰也沒有退讓的打算,最後耶律狐邪起身,冷然的背對著床上的彼岸,沒在說一句話,決然的推門離開。
彼岸苦澀的揚起嘴角,對於他的溫柔,她明白。雖然不希望傷到他的心,可是卻一次次傷害他,但是感情這樣的事情,不是在做生意。
他對自己的好,讓她感動,卻不能讓她去愛,因為心已經給了別人,還哪來的心去給他?歎了口氣,從床上起身,推開木窗,寒氣霎時迎麵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