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寧礦場內部分為采礦區和生活區。采礦區指的是礦洞,隻有一個入口。入中處設置了一個據點,由古劍宗的凝氣弟子執守,檢查進出礦洞的學徒,防止有人挾帶礦石外出。
生活區內有寢舍、食堂等生活設施。
礦場內的一切都需要付費,包括飲食住宿,都需學徒用積分換取,好在價格倒是便宜。
薛羽是新入門的學徒,宗門預支給他十個積分,他交完一個月的住宿費,換了一套挖礦工具和住宿用品,再買了三天的幹糧,就花得幹幹淨淨。
“這宗門可真是夠扣門!”看著自己沒有一個積分的弟子令牌,薛羽腹誹不已。
弟子令牌是宗門弟子的身份象征,記載了弟子的信息和積分情況。
薛羽捧著自己的東西,找到了自己的住的地方——一間集體大宿舍。
宿舍中徹著兩排大通鋪,足有四十多個床位。
望原城裏興寧城較遠,比其他地方的仆役弟子來的晚了一個多月。此時已經沒有空餘的寢室,隻能將薛羽安排進上一年入門的仆役弟子寢舍。
此時,靠門這一排的通鋪已經被占滿,對麵那排正對著門的一號床位已經被占,左邊的二號和三號床位還空著。
薛羽走進宿舍,一股令人欲哎的酸臭味撲鼻而來,熏得他差點載了個跟頭。他忙不迭的退出門外,醞釀了好一陣子,做好十足的心裏準備後,才強忍著嘔吐的感覺,再次邁進宿舍。
薛羽在宿舍內粗粗打量了一下,整個房間內,幾乎所有的床位都亂哄哄,像豬拱了一樣,髒衣服和破襪子隨意的丟在鋪位上,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唯獨隻有一號床位,被子幹幹淨淨的,疊得也很整齊,靠的近的,還有淡淡的清香入鼻,即便這臭氣熏天的環境也無法遮蓋。
顯然,一號床位的人是個愛幹淨的人,甚至還有些潔癖。
薛羽就喜歡和愛幹淨的人相處,記得他大學一個舍友有潔癖,結果整整四年,宿舍的衛生都被他那位舍友包了。
那就二號床位吧!薛羽很快做出了決定,將自己的鋪蓋挨著一號床位鋪好。整理好床位後,他又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寢舍中的人,都不願和一號床位相鄰?好像是特地將他隔離一般。
薛羽想了想,想不出個所以然,便不放在心上。
興寧礦場從早上八點到下午六點開放,其餘時間,都被陣法封住。若是錯過是出洞時間,隻能等待第二日早晨,方能外出。
黃昏時分,舍友們陸陸續續回到宿舍。薛羽見他們的年歲比自己稍大,便笑著主動和舍友們打招呼。
或許是見到薛羽太過年少,對方對他反應甚是冷漠,大多隻是隨意的瞧了薛羽一眼,沒有回應他。
宿舍中人一多,立即變得嘈雜起來。不過薛羽卻從眾人的神態中嗅出了一絲異樣,他發現,其它人會時不時的向他這裏瞄上一眼,表情中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為什麼那些人會有種表情?薛羽不明所以,眉頭不禁皺起。
難道,一號床位的主人是一個狠人,一個讓人不敢靠近的狠人。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同,為何二、三號床沒人敢占據!
想通了這一點,薛羽反而坦然起來,他有權限識別器,軟甲著身後,就連紫袍青年那種仙師都無法破防,難道還怕區區一個練氣期的仆役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