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型貨運空艇中,一個專門為他加壓的艙室內,東平坐在剛搬上來固定好沒多久的小床邊,一邊喝著普力送的果酒,一邊享受著平穩的航程。
當被告知他被去往三山市的空艇順路搭載了時,他就知道他不會像來時一樣在路上忍受顛簸了,但乘坐的舒適度這麼高,他還是沒想到的。
在來時他可享受不到這種待遇,哪怕是空倉返程,這種秘密部門的運輸工具也不可能載外人的。
目前這種情況標誌著,經過今天一上午的事,他已經算是第三博物院的自己人了。
這酒度數很高,一杯喝完,東平微醺,於是躺在了床上,似乎打算睡個午覺。
當然,實際上他隻是閉著眼,研究著新得的【精神抗性】增強。
“竟然不是病毒抵抗之類的東西。”
翻來覆去嚐試,他也沒覺得自己獲得這個增強後有什麼增益,或許隻能明天再來治療的時候,他才能鬧明白了吧。
……
在東平關店,到千裏之外義診之時,與他合租一公寓的其他兩個員工們,仍享受著並不怎麼難得的假日清晨……他們懶床了。
九點鍾,一向生活作息很規律的遙率先打破寧靜,起了床。
穿著一身男士大體恤當睡裙,遙打著哈欠進入廁所。
洗漱完畢後,她看著鏡子裏的那個在頭發長了一點後,變得凹凸不平的腦袋,覺得異常礙眼,於是摸出電動剃頭刀,再次自己把頭發推成了齊整的寸頭。
她在鏡子麵前左右一照,咧嘴一笑。
“這女孩真帥!”
遙的一天從奶和煎蛋餅開始,雖然得益於東平這個對錢不是很在乎的老板,給他們開高薪,她如今也有錢吃更貴的東西了,而且工作地點旁邊就是勇者廚房,遙吃點好的也不用費周折,但她依舊對這兩樣情有獨鍾。
畢竟這是她小時候,母親每天都會給她做的早飯,她早就吃出感情了。
一頓並不豐盛的早飯過後,遙拿信息終端看了看新聞,半個小時後,她又起身前往這公寓裏的健身房。
他們租的公寓位於市中心一個老式居民樓的底層,麵積挺大,足有六百平,規劃有三個臥室,一個客廳,一個飯廳,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由於東平他們對客廳沒有需求,所以幹脆把它改建成了健身房。
住底層有諸多不好,比如蟲子多,又比如陰暗潮濕等,但這些問題東平都有辦法用技術手段解決,實在不行還有BOSS房保底,跟住底層的優勢比起來,那些劣勢就不足為懼了。
比如……
遙看著東平用於鍛煉的那個,本應用於承載卡車車體的重量的車橋,咧了咧嘴,心說每一次看到這個壯觀的家夥,她都會感慨還好這房間是最底層,下麵還沒有地下車庫,不然樓板八成會被壓塌。
這真的是人能玩的東西嗎?!
真不知道她老板是什麼構造,怎麼壯的跟個起重機一樣。
還好,東平改造這裏的時候就考慮到了他們倆的需求,所以健身房裏並非全都是卡車車橋這種變態的東西,還有很多跑步機、杠鈴之類的健身器械,經東平的帶動,遙也慢慢也養成了健身的習慣。
就在遙揮汗如雨時,恩也醒來了。
他其實不是很想醒,畢竟醒了也不知道做什麼。
又是一天假期呀……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茫然無措。
告別了蹩腳殺手的生活節奏後,他被東平帶到了服務員的節奏上,但可惜這個工作挺不穩定,經常放假,搞得他總是無所適從。
老實講,作為一個刺殺過東平的殺手,要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毫無心裏負擔的和受害人住一起,那是不可能的。
至少他自己會有負罪感,會尷尬,如果不是東平的要求,他當初就不會進美容院住,現在也不會跟著搬過來。
有時候他也會感慨,這他的老板也是夠奇葩,為什麼就對曾經威脅過生命的自己,一點提防都沒有呢,難道是太天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