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黑山,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在山男麓的一處隱秘地樹叢,突然冒出了一個光點,然後迅速展開成為一道光門,一男一女兩人從中躍而出。
出來後,女迅速掏出個珠子關掉門,拉著男人往旁邊大樹後一躲,就好像早就準備好了要怎麼應對一般。
他們沒白躲;
沒一會兒,電筒的光亮從遠處照了過來。
“剛剛明明感光探測器有一點反應來著。”
“可能又是螢光蟲群,別大驚小怪了!外麵防得這麼嚴,裏麵怎麼會出問題?”
“話不能這麼說,小心無大錯,就像老大說的,登基儀式防得更嚴,不還是鬧出了那麼大事嗎,這次防禦升級,就是為了不讓這種事件在我們這兒重演……”
電筒光亮暗淡,聊天聲音漸遠。
大樹後麵,佳佳亮晶晶地大眼睛看著東平,看得他挺不自在。
“難怪之前對我的看護突然變得那麼嚴,害我一直找不到刺殺的機會,哼,都是因為你!你可把我害慘了!”
東平略尷尬,岔開話題道:“你中午才治療完畢,晚上就行動,是不是太勉強了些。新長出來的組織還很脆弱呢。”
東平此時身著啞光戰鬥服,背著影之牙,而佳佳做相同打扮,除了把武器換成了狙擊槍外,外麵還套著一件掛載著諸多狙擊彈夾和爆炸物的戰術背心。
好在兩人戰鬥服在身體各個血管密集處都貼著冰袋,不然他們一定會被這夏日的酷熱弄出個好歹。
“你沒想到吧,他們一定也想不到,走,他們九點換班,我們趁機潛入黑山基地後麵的基因實驗所。”
“我之前就想問了,你不是說那家夥的實驗被叫停了嗎?”
“議會突然又批準了,聽他跟我炫耀說是要人給人要錢給錢,支持力度前所未有的大……很顯然議會派的人被嚇壞了,與他們鬥得難分難解的國王派一方,最近所經曆的事情讓他們充滿了不安全感,所以對超凡力量的追求開始失去理智。”
“難怪他們被嚇到,‘日光基金’的那批人確實很難纏……”
佳佳又盯著他不說話,讓他再度不自在。
“你在看什麼?”
“你確定這裏麵沒你的事?”
隨著兩人開始行動,便不再開口說話了。
佳佳專注地觀察崗哨死角,領著東平利用他們換班的機會,見縫插針地突破或明或暗地層層防禦力量,神不知鬼不覺。
她並不知道,此刻兩人對其他人的存在感都已被東平抹去了十分鍾,其實就算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也不會引起任何人關注。
佳佳需要複仇的儀式,而東平需要她不要再受到傷害,目前的情況皆大歡喜。
通過重重阻礙後,他們鑽到已經被東平動用能力,切斷傳感器電源的巡邏車隊的車底,借它穿過了試驗區的實體大門。
從車底自由落體,然後在車開過後,他們迅速往旁邊一滾,驚險躲過探照燈的掃射,落入一個幹涸的排水溝中。
接下來,兩人做著接敵前最後的溝通。
“現在可以說你的計劃了吧?”東平趕跑了爬上他腿部的蟲子,詢問道。
佳佳在走近實驗所後,狀態就有些不對,她亢奮得快要壓抑不住了,就像是無數冤魂在她身體中想要出去,但被她死死地按住。
“殺進去!他們沒有一個是不該死的!”她不斷摩挲著手上的狙擊步槍,每一個縫隙都不放過,既像是在熟悉著這把新槍的細節,又像是在進行著某種宗教儀式。
“確定他一定在這建築裏?”
“對,他在實驗被迫停止後,他甚至瘋到對自己進行了實驗,隻不過失敗了,很可惜也很慶幸,他竟然沒死!
現在他既然得償所願,那就一定會死守著實驗室,能不出去就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