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淵在陣陣刀風中,如無根柳絮一般,看起來搖搖欲墜,但卻是關鍵時刻都能堪堪避開迎風斬的攻擊。
迎風斬這種招數,攻擊時幾乎無可匹敵,但在收刀的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卻是漏洞所在。
葉淵便在這個時候反擊,貼身而戰,此刻卻是一寸短一寸勝。
受到配電間麵積限製,伊賀二階堂的神速無法充分發揮,各種忍術也沒法施展,束手束腳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葉淵卻抓住機會,刀刀強攻,甚至還劃破了伊賀二階堂的麵頰!
由於他臉上隻有一層皮,被劃破後,竟然血都沒流出多少。
伊賀二階堂舔了舔流到嘴角的鮮血,眼眸顯得興奮起來。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這種令人興奮的感覺了。今天我們就殺個痛快吧!”
隨著飛刀擦過他的肩膀,伊賀二階堂橫舉著長刀,幾乎貼著配電間的牆壁,開始揮舞長刀。
長刀如風火輪一般,在伊賀二階堂腰間盤旋,淩厲的刀風切割著牆壁,劃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葉淵被逼到了角落,隻能施展壁虎遊牆術,幾番強衝,逃到了對方的背後。
伊賀二階堂卻是冷笑一聲,一踏對麵的牆壁,單手收刀,然後淩空橫劈下來,這一刀貫穿了足足三米的距離!
葉淵腳尖剛點地,便立刻暴退數米,貼在了供電櫃旁邊。
受到刀風影響,葉淵的前襟被割破,露出了裏麵的傷口。
“受了傷還敢跟我交手?”伊賀二階堂停下了手,看著葉淵說道。
“我也占了地理優勢,算不得你占便宜。”葉淵當即回道。
伊賀二階堂點點頭,側過身,雙腳分開跨站,長刀舉過頭頂,雙目似閉未閉。
這時天地一刀斬的招數,而見到這一招,葉淵的思緒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那時,葉淵還是越國戰區的特戰教習,有一次為了完成敵首的狙擊任務,他單槍匹馬衝到了對方大本營。
那時反抗軍正在後撤,那個頭目貼身帶著一個護衛,就是伊賀二階堂。
伊賀二階堂原本是扶桑伊賀家族的劍道天才,但沉迷劍道入魔太深,堅持以殺入道才能達到劍術大圓滿境界,癡迷煞氣修煉法。
在扶桑,他無故殺害了數十名受害者後,終於東窗事發,被扶桑警視廳通緝,最終脫離家族,逃到了越國。
那時越國國內戰火不斷,他便投靠了反抗軍,參加了戰爭,如魚得水起來。
這一戰,葉淵手持妖刀,伊賀拿著砍馬刀,兩人僅僅鬥了數招,雙方的援軍便趕來了。
葉淵記得很清楚,在這場未完成的決鬥最後,伊賀二階堂便是施展了這樣的招數,但天地一刀斬還未使出,他們的決鬥便被破終止。
往昔的一切曆曆在目,此刻沒人再打擾他們,伊賀二階堂多年的心願如願以償,一刀之下,石破天驚!
麵對這一招,如果妖刀在手,葉淵自然毫不畏懼,但如今他所有的隻是飛刀,戰力大打折扣,是否還能擋得住,那確實是未知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