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城古稱之為臨安,是江南富碩的魚米之鄉,也是曾經的古戰場之一。
在古代臨安城的城防邊,有一座鍾鼓樓,便佇立在蕭山之邊,當時外敵入侵,便擊鼓鳴警,全城皆兵,共抗敵兵。
下太平之後,這座鼓樓改造為一座古武演練的擂台,擂台則是用一個巨型戰鼓打造的,製作精美。尚武之人雲集於此,以武會友,聲勢盛極一時。
如今數百年逝去,當年擂台風光不再,隻剩下一個巨大的戰鼓遺跡,而在這個數十平米的巨大戰鼓上,不少英雄好漢都留下過炙熱的鮮血。
這個戰鼓如今隻作為文物,供來往旅客觀賞,已經失去了原本的作用,但今夜,卻有一個人佇立在戰鼓擂台之上,眺望著城外的錢江之潮。
月起三分之時,一個人影從不遠處的山道上出現,穿過目峰,便是堂邊城,這裏現在是一個旅遊景點,但晚上卻已經關門。
葉淵手裏拿著那封信,在第二的晚上七點,正值拜月之際,來到了古擂台,在他後背則懸掛著一把彎刀,漆黑的刀身倒映著月光。
從古擂台登上戰鼓足有二十多米,底下隻有四個石柱子,幾乎沒有攀登的地方。
葉淵抬起頭,觀察了下四周環境,然後借助跑動,一下躍上了石柱子,接著利用石柱子的粗糙麵,如同猿猴般登了上去。
這一套招數行雲流水,頃刻間,葉淵便躍上了戰鼓擂台,看清達叔早就等在對麵,隻不過此刻卻在欣賞錢江潮起潮落。
“你來了,很準時。”達叔轉過身,腰間懸掛著一把僅有半尺的短劍,不過和達叔的身材卻十分相配。
“將他們都放了,我們一對一,今夜不會有人打擾。”葉淵沒看到關曉、施譜他們,應該還是被對方藏了起來。
“人是我藏起來的,沒人知道,你想要知道,除非能擊敗我。”達叔坦然道。
“據我所知,參與這個計劃的,不止你一個,你能做得了主?”葉淵所指的自然是顏開。事到如今,已經十分明了了,對方就是想要掌控奧林匹克格鬥預選賽的名額,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威脅的。
“我不關心什麼計劃,唯一感興趣隻有杯酒論江湖,今晚我同樣準備了一壺好酒,敬你,敬這個江湖!不要讓其他東西,影響了這一刻。”
達叔著便取出了一壇泥封的酒壇子,一瘸一拐走到了葉淵麵前。
“我不關心什麼江湖,我隻要我的人,這是我的底線,也是我孤身一人來此的原因。”葉淵不為所動,堅持著他的原則。
達叔一把拍掉了泥封,頓時酒香四溢。
“放心,我想要堅持的,沒人能左右,他們藏身之地,隻有我一個人知道,絕無第二人!”
葉淵看著達叔的眼睛,點點頭道:“我相信你,今夜一戰,必然全力以赴!”
達叔單手舉起酒壇子,仰頭灌下,酒水如泉水流下,竟然一滴未灑。
半壇子喝下,達叔將酒壇子扔向了葉淵,而葉淵也學著樣子,仰頭灌下。
酒是好酒,但會無好會。
達叔一把扯掉了外衣,露出了精赤的肌肉,隨著那把短劍拔出,寒鋒一寸,劍身銘刻漁網,在月下閃出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