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鬆無奈的和我說,問題她失憶了,我們也沒辦法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後他建議聯係下吳少東,利用市局的資源嚐試能不能找到她的家人。
這個提議一下子點醒了我,於是我立刻撥通吳少東電話:
“喂?吳隊!”
“哦,老程啊,有什麼事?”
“我和李如鬆昨天在郊區救了一個女孩,可是她失憶了,現在我家裏,你有什麼辦法查一下她的家人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還要看具體情況。你先拍幾張她的特寫發給我,我讓局裏比對。”
“可以,還有就是她別的記不住了,隻是模糊的記得有人叫她詩琦。”
“嗯,這也是個線索,你先拍照片吧。”
打完電話我和李如鬆回到樓上,把找尋女孩家人的事對薑麗娜簡單的說了下,對這件事她還是支持的。很順利的拍好照片,通過手機郵箱發給了吳少東,他讓我等他消息,還順便提了下,我們不該把女孩接回來,應該第一時間聯係當地公安,自己就是警察還犯這種低級錯誤。
被他訓了一頓,我也隻能尷尬的打著哈哈,表示下次不會了,畢竟這件事我和李如鬆確實處理不當。
處理完這個事情後,我和李如鬆坐在客廳沙發上隨意的閑聊,薑麗娜則陪著女兒噓長問短。
我偷偷的觀察著這個奇怪的女孩,心裏總有種說不清的感覺。薛峰發現她的時候差不多有一周時間,等我們三個發現她並送到醫院直到清醒,不超過24小時。如果是一個幾天不吃不喝的人,照道理不可能恢複的那麼快,從她目前的狀況來看非常不錯。難道那段時間有人給她送過食物?或者她有自己獲取食物的渠道。
難道她是在偽裝,甚至失憶也是假的!
想到這裏我把自己嚇了一跳,如果真是這樣,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按耐住心裏的不安,我走到女孩身邊突然問了句“你喜歡色彩嗎?”
“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女孩被我突然其來的問題驚到了,瞪大眼睛喘著粗氣,身體微微有著顫抖的回答了一句,隨後又抱住膝蓋沉默的蹲在角落裏。
“你幹什麼呢!嚇到他了!”薑麗娜看到女孩被我嚇到,幽怨的說了我一句,隨即抱住女孩不住地安慰。
李如鬆卻有些明白了我的目的“老程,你認為……”
我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不用說下去。
因為薑麗娜的原因,我們不方便交談,我就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給他,讓他用微信說。
通過微信,我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了李如鬆,李如鬆的意思是明天帶著女孩去找齊書國,他現在就回市局加緊時間嚐試找找女孩的家人。我們商議完後,李如鬆直接站起來對薑麗娜說,家裏還有些事,就不吃晚飯了,隨即我送他去了電梯口。在電梯口我讓他盡量今天能出結果,李如鬆讓我放心,有了結果第一時間聯係我。
下午點左右,我接到了李如鬆電話,他讓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不用回話,聽他說就行。
於是我走進洗手間,反鎖了門後示意他可以說了。
電話裏李如鬆告訴我,這個女人歲數絕對沒有看上去的年輕,市局數據庫裏對比照片後發現,她名字是周夢蝶,1987年出生,現年28歲,未婚。沒有報備失蹤,但是很有意思的是她女兒名字叫劉詩琦。她的丈夫1985年出生,叫劉傑,滬市美院的老師,已失蹤一個月,她的女兒也是同一時間和她丈夫失蹤的。
周夢蝶的職業有點少見,是色彩設計師,不過很巧合的是她也是在一個月前辭職的。
最後李如鬆讓我看著她,明天帶到局裏。吳少東對這個事情很有興趣,現在和陳鑫穎去那女人的家了。
扣斷電話,我讓薑麗娜先準備晚飯去,我來照顧“女孩”。
薑麗娜去廚房後,我對著“女孩”說:
“你叫詩琦對吧,明天我帶你去公安局,幫你找家人好嗎?”我一邊問她一邊觀察她的表情。
“我不記得了,能不去嗎?爸爸……”
我看著她很自然的回答,一時有點拿不準到底她有沒有失憶,不過不管她有沒有失憶,明天她是一定要去市局的。
強忍著心裏的膈應,看著她16歲外表中28歲的靈魂說道“嗬嗬,詩琦啊,放心吧,我也是警察,你看我的證件!”說著,我故意掏出證件在她麵前晃了晃。
“女孩”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低下頭不敢看我,幽幽的說“隻要爸爸不要丟了詩琦,明天就跟爸爸去。”
“好啊,那我們就說好了,明天早上一起去警局。”我笑容僵硬的對她說,心想,看你能裝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