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自然也收到了這無異於噩耗的消息,王室對池家就這麼偏袒。寧可讓一個廢物去坐國相的位置,也不用柳家。當年還是把池家看得太淺,池縣安的隱退讓所有人都覺得先王給池縣安秘密旨詔的傳聞是假的。
王室要捧池家,他非要讓池穎從高處跌下來。他們同意池穎做國相,百姓可不答應。
“諸位,聽說沒有。池家那二小姐要當國相了。”
“國相是什麼?從未聽說過。”
“王室新定的職位,管各州大小事務,連聖殿都被分權了。”
“她當國相,南祇要內亂了吧?”暗處的人挑起百姓心中最擔憂的事。
“是啊,沒聽說她有什麼本事。倒是闖禍一流,以前宮宴都不讓進王宮呢!”
“咱們去向王上請命,這樣的人不堪為國相。”
梁州城的百姓奔走相告,加入請命的人也能排滿這個王宮門口。平日裏閑得都要發黴的守門衛,今天算是知道忙碌的感覺了,還是閑點好啊。這些是百姓,不是那些家主不好直接趕走,隻得請示王上。
藤林旭早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早想好了應對的策略,“你去跟百姓們說,孤選池穎做國相自有孤的道理。池穎會用自己的實力證明,她會是一個合格的國相。”
待侍衛下去後,藤林旭邊篆刻著手中的印章邊問坐在一旁喝茶的池縣安,“先王早就想擺脫聖殿的控製,為什麼當時不改製度?”
“哪是想就能改的,那時百姓對聖殿的人說的每句話都深信不疑。說句不好聽的,若當時王室跟聖殿對著幹,現在南祇就隻有聖殿了。”池縣安放下手中的茶,從袖中掏出一張南祇詳細的地圖給他,“穎姐兒出行時請務必交給她,她這次是真的要一人去外州我的心也吊著。”
你要真擔心,就不會在這時候把她推出來!藤林旭也隻是在心中吐槽,麵前這人也算自己的長輩得給點薄麵。
“國相的印章樣式已備好,明日就能做完。回去跟池穎說一聲,明日申時二刻到王宮孤親自交給她。順便讓梁州家主們認認,有的人還沒見過她,別做了國相還給人衝撞。”
“那臣先告退了,家裏還等臣的消息。”他那當家主的大兒子肯定還想不通,沒他這個爹去引導他定要鑽牛角尖。事關自己的寶貝女兒,池昱河就無法跟平時一樣冷靜。
池起將外麵的消息報告給池穎,重點彙報了柳念派人暗中挑動百姓的事情。
“柳家主真閑,聽說他今年想讓柳承袁當安州的州官?”安州地處南祇邊境,去當那裏的州官滿五年就能換任到梁州,真要柳承袁自己考恐怕二十年都不能留在梁州。
“是啊,還給了安州州官一大筆銀子。”百兩黃金啊,他好想摸一把金票子。
“池起你說一個逛煙花之地付不起銀子,還被折了手的人能當嗎?”這樣的手段雖然老套,但勝在管用。柳承袁自身也是個好色之徒,隻是藏得好沒給他人知道,不過去過青雲樓的人可就沒什麼秘密了。
“讓追月裏的人去警告柳念,最近別搞小動作。他伸手,我就動他兒子的手。”柳念這些年是活得太愜意,忘了什麼事他沒資格做。
追月是池穎專門為殺人越貨成立的組織,撇去他與赤月誰都不知道。池穎也很少動用追月裏的人,除了幾年前徐家大少爺犯事被追月的殺手削去兩根指頭外,近幾年都沒見過追月的人,他還以為主子把追影給忘了。
池起從她手中接過進入追月組織的信物——用五彩琉璃製成的圈環中間是用白玉鐫刻的彎月,就去找他們下令了。又可以看戲,真好啊。
“等等!”這池起愛看熱鬧的性子,她得囑托一下,“下了令就回來,後日跟我去一趟憫州。”
憫州?那個老百姓連窩窩頭都要吃不起的地方?
“主子放心,我回來就去準備東西。”帶牛肉幹還是帶豬肉幹,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