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哲所說的後院與膳房相近,也是方便他們用餐不用走大段路,正好省去他們找任平先的時間。送他們到屋子的弟子給蘇慬喂下靈草後就離開了,池穎挪到床邊想叫蘇慬起來。卻見他在忍痛,額頭布滿了冷汗。
怎麼會這樣?池穎湊近他,將手搭在蘇慬的脖頸處查探他的情況。她跟李叔學過一點皮毛,有無中毒還是診得出的。
脈搏強健有力,呼吸也不紊亂,麵色倒是有點不正常的紅。
“蘇慬,別玩了。”這家夥,什麼時候了還玩這一套。
聽出池穎語氣不佯,蘇慬立馬從床上翻身起來道歉,“沒有下次了!剛才是真的疼,那靈草中的靈氣太濃鬱,有點承受不住。意識海就這點不好,感官都如此真實。”
“別太逞強,如果還疼的話我去就好,你作為一個病人這麼快蘇醒也會被懷疑。”
蘇慬隻得聽她安排待在房裏,被發現不對的話很可能會直接離開意識海。這裏的人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比他強,隨意行動太危險了。
靈宗的膳房位於獨立的院落中,占地不大,裏麵的人也少。這個時間點沒什麼人,隻留下打掃膳房和預備下一餐的弟子。池穎遠遠地見兩人在交談,就靠在牆邊向他們摸過去。許是她無修為不會被感知到靈力,這兩人竟然都沒發現池穎的靠近。
是任平先跟那個帶路的弟子,他們很熟的樣子。
“師兄,你真的沒有斬殺一隻靈獸嗎?連隻靈兔都沒有?”
任平先抹著桌子,滿不在意地回答他,“我獵殺低階靈獸做什麼?靈兔就是吃靈草的,又沒害過人。”
無悔即刻衝上去捂住他的嘴,真要命了!要是被宗主發現,他不死也丟半條命!
“你可閉嘴吧,這種話能在靈宗裏說?”
“無悔。”一道清冷又熟悉的男音打斷兩人的交談,“不必捂住他,讓他說。”
完了,是百裏師兄。平先師兄是逃不過這劫了,連帶著他現在也自身難保。無悔在他威壓下鬆開了任平先,也讓差點給他捂死的任平先喘了口氣。
“你說不傷人的靈獸不必殺,傷人的你該如何?”百裏哲第一次正眼看這個師弟,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任平先帶著堅定迎上百裏哲的質問,“若是無故傷人,我會斬殺它,絕不猶豫。”
“記住你說的話,宗主叫你去宗大堂,你自己小心些說話。”身上分明帶著高階靈獸的靈丹,卻對宗主撒謊,愚蠢!
百裏哲走之前還往池穎藏身的地方瞥了一眼,嚇得她一哆嗦。好在他沒把池穎放在眼裏,頭也不回得離開膳房。
任平先身為靈宗的人,居然真的會幫著靈獸說話,他是不能成為靈宗繼承人的吧。倒是百裏哲,不論是實力還是做宗主可都比他優秀很多。她將這些事都告訴了蘇慬,兩人決定等用過晚膳後再去膳房找任平先。
池逸墨也在這時候站在聖殿中與程扶林對峙,四周的護衛拿劍指著她,等著程扶林下令。私闖聖殿者,沒有一個能走著出去。
不知死活的人真是年年都不缺,程扶林覺得無趣,正好等著池穎死等得不耐煩就拿池逸墨消磨一下時間。他什麼都沒拿,空手麵對握著月輝的池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