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二月春風似剪刀,臘月冬風類鋼刀。梁州的冬夜絕不是說笑的,風呼呼地在你耳邊吹過簡直想把你的耳朵一塊兒帶走。
更別說天空還揚著鵝毛大雪,這種天氣誰出來誰就是找罪受。正常人也不會出去,當然要除去兩位今晚要到聖殿的人外。
嚴冬難以忍受,聖殿外的守衛卻無鬆懈之色,依舊筆直地站在殿門前。池穎正想依計實行,殿前的一名侍衛突地指向一邊,守在附近的侍衛都向著他指的方向跑去。
池穎恐有詐,眯著眼仔細瞅了會兒。原來那侍衛是池家的探子,池穎不再猶豫直接向著聖殿的暗道走,那裏直通地牢。本是用來關押被捕靈獸的地方,現在修了馴獸場也就不必再用這條道偷摸地進去訓靈獸了。
這正好給池穎提供進入地牢的便利,蘇慬走在前麵替她掌燈,池穎跟在後麵小心地看著後方。千麵不比程之鴻,他已受重傷再給自己打一頓,運氣不好就要咽氣。
程扶林既不想他死,必會對地牢嚴加防守。
出她意料之中,地牢中僅有關押著的千麵一人,連牢門的鎖都沒掛上。
千麵聽見動響忙支起身子看來者何人,原來是池家那個沒修為的廢材還有蘇家的螻蟻。來人是他們的話,自己壓根就不帶怕的。一個出手就跟瘙癢一般,另一個也差不多,統帥給他的護身法寶非凡品,無人可破其屏障。
池穎見他起身又躺回去壓根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心中想著聖殿的人果然都沾點毛病,見她來還能躺回去。
她走進牢房二話不說先揪著千麵給他小腹來了一拳,不想這一拳直接讓他從口中吐出一個小玉牌,許是方才壓在舌頭下的。
千麵現在隻想抱著肚子,不顧傷口縮成一團。這個沒修為的,怎麼會一拳打破屏障,還把他的法寶打出來了。他想聚內勁轟開池穎卻提不起勁,連動用靈力緩和疼痛感都做不到。
要麼池穎與寂靈有關係!要麼就是半把鑰匙已與她融合,繼承了靈宗老宗主的一些修為。
池穎用帕子將玉牌抓起來,擦淨後包起來交給蘇慬。老東西很在意玉牌,這定是有來頭的東西。
接下來就是池穎單方麵的發揮了,這一天千麵真正地感受到什麼叫人間疾苦。他寧願不用內勁在寒風中站一夜也不要接受池穎的報複,她單打也就罷了,還將夜然花的花粉倒在他的傷口。
梁州冬日裏亦不乏毒蟲,若是被這花粉吸引叮咬他,簡直是比殺了他還痛苦!依他高階巔峰的修為死不了,但鑽心的癢更讓他無法忍受。
“停!池穎,你不想程扶林死嗎?我告訴你那隻靈獸的消息!”千麵本就與他不和,賣池穎個好真把他幹掉也有利於他救出統帥。
蘇慬認為這是極具誘惑性的條件,能掌握程扶林的軟肋無疑給了他們極大的籌碼,可......
本已停下手的池穎聽他說完,反而給他臉加了一腳,“唬誰呢?自己人都能賣,你以為我會信?”
“那畜生叫阿然,是一隻三色神鹿。啊!”他在提畜生二字時明顯感覺到臉上的疼痛感猛地加重,連忙改口,“那靈獸的靈丹能壓製血藤我們才去圍剿的!”
話音剛落,池穎便將腳收回。千麵暗鬆一口氣,再打下去他真的要埋在陵土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