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才需要考慮將來，死人不需要。
伸手抓住上蒼的腦袋，楊闕手掌收攏，上蒼霧化，以一種奇妙的方式在他手中流轉。
山海經浮現在手掌上，上蒼慢慢融入其中。
“我記得，你可以將一些死亡體和本尊結合的災獸變化，為己所用？”太上適時問道。
現在楊闕明顯在做這件事情。
“嗯。”楊闕點點頭。
山海經封麵上，“三個字”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界”三個字。
“你在做什麼？”通問道。
“解決未來的可持續發展問題。”楊闕道，“這樣或許可行……”
無盡界，以“仙界”為起點。
仙界分為三十三重，入仙界，每度過一次劫，就可以進入下一重。
三十三重走過，仙界之上為神界。
神界之上為神王界，神王界往上是聖界，聖界往上是聖王界。
就在大家基本認不出“界”字的時候，聖王界往上，變成“外”。
外往上是無盡，無盡上麵是混沌，混沌往上……
無限升級，無盡界！
“……難道你創造的這個世界，就能夠容納我們？”通教主嘴角抽搐了一下，問道。
“真正情況是不行的，但表麵上可以。”楊闕道，“三十三重，上一重泡沫就和下一重的石塊一樣堅硬。後續每一界，一縷空氣就重過、堅硬過下界的鋼鐵神兵。
“層層套娃，無窮無盡。你們要不斷變強，才能跟上世界的強度。”
“這不可能吧？”太上道。
“所以是表麵，真實的情況是散功重修，實力不在，境界在，不斷感悟重修，直到有一，真正找到更為廣闊的‘世界’。”楊闕道。
通和太上微微點頭。
“可就算如此，恐怕也難以承受。”通教主道。
虛假的套娃世界，畢竟是虛假的。
“現在的無盡界肯定不行，我需要更多強者，災獸，乃至世界的‘入駐’，讓無盡界不斷變強……直到，徹底取代此方世界。”楊闕道，“然後，會有新的無盡界在其中生成。”
不但無盡界內部套娃，外麵也要套娃。
太上和通表情有些古怪，你這事不行吧，好像也有可行的價值。
行吧，你以為是寫一輩子，子子孫孫無窮匱也的升級流呢？
遊戲都不帶你這麼無限升級的。
“這是我能夠想出來最好的‘可持續發展道路’了。”楊闕完無盡界的構思，“你們覺得呢？”
“可以一試。”通、太上點頭，答應下來。
自殺是不可能自殺的。
可是將來真的拖著眾生，乃至宇宙徹底滅亡，也絕非太上、通所願。
如果他們真的是這樣的人，當初也不會離開三界。
而是會選擇將三界所有的一切徹底榨幹，來增強自身了——蚊子再也是肉。
“那我先休息一下，好累啊。”楊闕道，消失無蹤。
新生的無盡界化作一道流光離開。
殘缺的大陣完全無法擋下他。
太上和通相視一眼，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行吧，今開始做套娃。
無盡界內，特殊的生活區，楊闕靠在搖椅上，手掌攤開，裏麵是一塊金色的碎片。
輕輕一捏，碎片中有光流轉出來，形成一個英俊酷哥的形象。
不是別人，赫然是楊戩。
“主人……”哮犬蹲在那裏，低聲輕語。
這不是楊戩本人，也不是最後一絲意識，隻是他留下的一段神念影像。
一直隱藏在那把三尖兩刃刀中。
隨著自身的破碎，落入到楊闕手中。
“災獸是一種用毀滅來達成新生的平衡之道，但我不認同。”
影像中的楊戩，一開始就是上蒼所的秘密。
顯然，他已經發現了。
而且直接給表示自己的不喜歡。
“一定有另外的方法，可惜我已經沒有時間了……咳咳。貪奪獸的力量、我的力量，死亡體的力量，三者合一，或許是希望的種子，亦有可能是毀滅的根源。”
楊戩身影消失。
可以隱約看見一片混亂的戰場，有巨大的貪奪災獸，兩個楊戩。
畫麵一閃而過，最終隻有一個楊戩懸浮在虛空中，一點星光從眉心出現，進入到時空的亂流中，不知去往何處。
那是三種力量的種子，是否會成長起來，是希望，還是毀滅。
就連楊戩本人都不知道。
畫麵就此消失，這是楊戩留下的最後一段信息，交代了“楊闕”的存在。
不是專門為楊闕而留。
不過倒最後，也隻有楊闕知曉，機緣巧合，便是如此。
“連一句交代都沒有，真是個無情的家夥。”哮犬嘟嘟囔囔幾句，趴在地上，不滿地轉過頭去。
楊闕一隻手從扶手上垂下，揉著哮犬的狗頭。
過了好一會兒，他道：“狗子，接下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過我好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嗯？”哮犬抬頭，略微感覺不妙，“什麼意思？”
“你躺了這麼久，都是我幹活，現在可以換一下，我負責躺著，你負責幹活。
“意思就是——
“從今往後：上吧，哮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