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閉著眼睛任由索取的樣子真的是乖巧極了,安錦雲覺得自己受到了蠱惑一般順著秦朔手的力道微微仰頭過去。
她伸出一根手指來擋在兩人中間,小聲道:“你……你休想,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秦朔睜開眼睛,歎口氣問道:“你知我在想什麼?”
他的眼神又深又柔,伸手攬住安錦雲的腰身將人拉著貼近自己,在少女耳邊低聲廝磨道:“你要是知道,現在該害怕了。”
安錦雲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臉紅紅的看著秦朔,用眼神控訴此人怎麼如此無恥。
秦朔也心跳得厲害,心上人就在跟前哪裏有不激動的,隻是時機未到,隻能占些口頭上的便宜。
“你不是來給我送生辰禮的麼,是什麼?”秦朔終於肯放過安錦雲,隻拉著她的手不放,別的地方規規矩矩不敢造次。
再鬧,他的雲兒是真的要翻臉了。
他知道雲兒縱容他的底線在哪裏,每試一次,雲兒的底線就會放低一些,看似不越雷池一步,實際上節節敗退的還是安錦雲。
安錦雲便將卷軸打開,給秦朔看自己寫的字和畫。
秦朔一看那字就笑了。
“笑什麼?”安錦雲以為對方是嘲諷自己,為自己辯解道:“我……我已經進步了的,況且禮輕情意重,你也不能當麵……”
“嗯,禮輕情意重,”秦朔看她一眼,舌尖上的“情意”兩字咬得格外重。
“這是誰?”秦朔可以看出上麵兩個人中,那個著墨眾多錦衣華服的小姑娘應當是安錦雲,旁邊那個……哭得醜兮兮的不會是自己吧?
“是你呀!”安錦雲笑道:“我畫的像不像?”
她本以為自己能扳回一局,終於可以看看秦朔窘迫的模樣了。
誰料秦朔看了半晌後捏了捏她的手,點頭肯定道:“嗯,像,原來雲兒想和我在一起,不如直說好了,畫畫多沒意思。”
秦朔眼中含著笑意,再一次說得安錦雲麵上燒得慌。
“你真是厚臉皮,”安錦雲咕囔道:“誰要和你在一起了。”
“隻是為什麼寫這句詩?”秦朔想了想:“和這畫不搭。”
安錦雲也有些猶豫,解釋道:“初次見到淩嶽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想起了這句詩,總覺得,很適合你。”
畢竟是別人的化名,她當時隻一股腦的寫了,現在想想用在此處似乎有些不當。
秦朔伸手虛虛將她圈在懷裏,下巴墊在安錦雲的肩上看那副字畫。
“既然這畫上有我也有你,那詩也該題兩句,”他偏過頭去問安錦雲,溫熱的呼吸落在安錦雲頸邊酥酥麻麻:“你喜歡哪句?我來題。”
安錦雲見對方沒有介意,答道:“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她大約是改不了這個性子了。
可是秦朔偏偏愛她這個性子。
秦朔去取了筆來,將安錦雲說的這句題在旁邊。
兩行字一模一樣,如同出自一人之手。
安錦雲怔了半晌:“你也習淩嶽公子的字體?”
秦朔笑道:“是,不過我想淩嶽公子更想聽你叫他懷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