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殿還能是誰?”秦旭桃花眼中一汪柔情,如同月暮溫柔,“自然是喜歡你喜歡得緊,這才親自去說。”
“可憐本殿這般打算,還被你這花貓兒誤會了,”他伸出手指寵溺地勾起寧沛兒下巴。
好家夥這謊話隨口就來,有這才能不去出書可惜了。
寧沛兒凝視著秦旭的雙眸,裏麵竟是看不出半點假意滿是真誠,心中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樣的情話,又是這樣英俊的男子,這樣尊貴無匹的身份,任誰來聽不心動呢?
若叫她捫心自問,卻也不敢斷然說半點無意。
隻是一想到家族前途,卻又覺得麵前這個男子心機深沉得可怕。
於是麵上一片柔情蜜意,似是感動得不能自已:“殿下對小女的心意,小女已知道了,以後定是唯殿下馬首是瞻,願為殿下肝腦塗地。”
兩個人各懷心思,表麵上一派恩愛情深,內裏卻波濤洶湧各有打算。
寧沛兒這番話卻說到秦旭心底去了。
他舉杯呷了口酒,感受著舌尖上的甘甜微辣,腦海中漸漸浮現出那個如烈酒一般甘醇又欲罷不能的少女來。
寧沛兒偷眼看著男子神色,想著自己那日果然沒有看錯的。
便又急急加了幾句,似要證明自己:“小女以後決計不會做那拈風吃醋的事情,殿下隻要心裏有我便夠了。”
秦旭便笑著將寧沛兒摟進懷中:“這說的什麼話兒,本殿哪裏舍得叫你拈風吃醋,日後你可是本殿獨一無二的皇子妃。”
他已然被寧沛兒挑起了心思,懷中雖摟著一個美人兒,心思卻飛到了安錦雲身上。
回想那日與安錦雲的見麵,海棠春色一般的少女站在新上了紅漆的回廊中,周身氣度端的是自持矜貴叫人不敢沾惹半分,一顰一笑般般入畫。
如此心中便有些寂寥,摟著的寧沛兒也失了幾分顏色。
永昌伯府麼,也算不得一等一的名門,或等著娶了寧沛兒再要安錦雲過來當妾,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心裏一鬆,捏了捏寧沛兒的手,岔開話題道:“不說這個了,過幾日便是你的笄禮,說不準喜上加喜父皇就給咱們下旨了。”
寧沛兒心中一緊,沒料到居然這麼急的。
轉念一想這不是天助我也,當日來觀禮的越多越好。
寧氏一族高門大戶,定是要將盛京名門邀請個遍的。
寧沛兒笑吟吟的撒嬌道:“那殿下可得來。”
秦旭心情好便隨意應下來:“得了空自會去瞧你,不過也呆不久。”
“說起來倒有一件憾事,小女同那永昌伯府的安六小姐交好,此次笄禮本是想請她做讚者的,”寧沛兒搖搖頭遺憾道:“可惜母親不同意,便也隻能放棄了。”
秦旭心神一動,劍眉一折:“永昌伯府的安六小姐?”
寧沛兒莞爾一笑,給秦旭將杯中美酒斟滿:“說起來殿下應當是不認識的,乃是上次驚鴻宴上棋藝取了‘玉釵’的,喚作安錦雲。”
秦旭伸手將那杯酒接過,並未入口卻覺得心中有烈焰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