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霍府疑案(八)(1 / 2)

阿福一聽這話,嚇得跪了下來,連忙辯解:“沒有,小的不曾說謊。”

“你不曾說謊?”趙雲衿的語氣中滿是質疑,“你說過,你今日一直同你家少爺在一處,是嗎?”

“沒、沒錯。”阿福的聲音弱了下來。

趙雲衿追問道:“那麼,馮順說曾見到你往後門去,你作何解釋?”

聽到這個問題,阿福明顯慌了神,他的眼睛到處亂瞟,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答道:“哦,是我忘記了,我確實往後門去過,我隻是想去給我種的梅花樹鬆鬆土。”

“府裏出了家賊,你竟還有閑心去給梅花樹鬆土?”趙雲衿沒想到阿福會找這麼個借口。

阿福的聲音越發弱下來:“是的,我就是去給梅花樹鬆土了。”

趙雲衿嗤笑一聲,繼續追問道:“給梅花樹鬆土還要帶上布包?你不會打算告訴我,布包裏麵裝的是養料吧?”

“啊,不是的,布包它是用來、用來······”阿福大張著嘴,好半天也說不出下文。

趙雲衿沒有心情再跟阿福兜圈子了,她厲聲說道:“阿福,你不要再狡辯了,你夥同霍澄竊財殺人,死罪難逃。”

阿福被趙雲衿的話嚇得體似篩糠,他趕緊伏身在地,哀求道:“大人,不關我的事啊,這一切都是少爺做的,我隻是幫他埋了血衣而已。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趙雲衿質疑道:“你是霍澄的隨侍,怎麼可能隻是埋了血衣。你還做了什麼?從實招來。”

阿福見瞞不過去,苦著臉說道:“還有,夫人房裏的首飾和金幣也是我偷的。不過、不過那都是少爺吩咐的,我不敢不從啊。”

“還有嗎?”趙雲衿的神情依然嚴肅。

“沒了,真的沒了。”阿福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趙雲衿不再對阿福施壓,轉而說道:“好,我姑且信你。那你說說,霍澄今日都幹了些什麼?”

阿福認真地想了想,答道:“我記得少爺今早去夫人屋裏送了一支金簪,還故意讓丹桂發現夫人屋裏的財寶失竊。少爺回房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地拿著一把匕首瞎比劃,沒過多久,他就帶著之前讓我從夫人房裏偷來的一條項鏈出去了。出門之前,少爺還特意吩咐我在屋裏等著,不要離開。

大概過了兩刻鍾,我就聽見房門被人用力撞開,又很快關上,我趕緊走到門口去看,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的人是誰,手裏就被人塞了一個用手帕包著的東西。

我好奇心重,解開手帕一看,裏麵居然是一把帶血的匕首。我嚇得魂都沒了,一下子就把匕首扔在了地上。

然後我的頭上就被人用力拍了一下,這時我才發現進來的人正是少爺。我見到少爺滿身是血,嚇得差點叫出聲來,少爺趕緊用手捂住我的嘴,還惡狠狠地對我說:‘蠢貨,趕緊把匕首撿起來。’”

趙雲衿見阿福越說越詳細,疑心他要將兩人的對話都複述一遍,於是打斷他道:“說重點。”

“哦哦,說重點,說重點。”阿福答應著,繼續說道,“然後我就立馬撿起了那把匕首,捧在手上。接著少爺就讓我把匕首和其餘偷來的財寶都悄悄藏到宋執事的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