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完,祁老太就像半卸了氣的皮球。
“唉!但願奶奶可以多活幾年吧!”
“要是奶奶真死了,以你現在的勢單力薄,你二叔他們還不活剝了你!”
祁一揉了揉祁老太的雙肩:“奶奶,別亂!”
祁一腳步停下,祁老太比祁一矮兩頭,祁一緊緊盯著祁老太的臉,似乎在觀察什麼。
他又雙手抱臂,手指敲著下巴:“奶奶啊,如果我和你不認識,我在大街上看到你,我還以為你是少婦呢!”
祁老太“撲哧”一下笑了,他寵溺的捶著祁一的後背。
“我大孫真是奶奶的開心果!”
祁老太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歎了一口氣:“早幾年,奶奶也想你啊,可奶奶的大兒子死了,奶奶怕見了你大家彼此難過,還不如不見。”
“現在想想,後悔啊,我大孫懂事啊,不和奶奶計較往事!”
祁一安慰著奶奶:“奶奶,你別那麼,你大孫子啊,從來也沒怪過奶奶!”
“我的都是真話,奶奶啊,真能活到三百歲!”
祁一假裝掐指,祁老太笑了:“那可不行,那不就成了大王八啦,被人笑死!”
祖孫兩個人的歡聲笑語,回蕩在大西北的荒漠中,連冷酷堅硬的沙子似乎也有了情感的溫度。
走到大荒漠特有的一條道路上,祁老太隨手招來了一輛車。
祁一扶著祁老太坐了上去。
吉普車開動,發出“嗡嗡轟轟”的聲響。
祁一覺的奇怪,便問:“奶奶,為什麼司機那麼聽你的話,我在這裏叫車難於上!”祁一納悶。
“當然了!”
祁老太捂著嘴告訴祁一:“我啊,一看就是祁同海的娘,在大西北,這些人被你二叔統領,他們還不給我幾分薄麵啊!”
祁老太對著祁一使了個眼色,似乎在“看我的”。
“我師傅啊,我要去慧長老的圓包房,你拉我去啊!”祁老太喊道。
“好!”
“可是我老婆子走的急,沒帶錢啊!”
祁老太看了一眼祁一,祁一尷尬的一笑,其實,他也沒帶錢。
“送老太太不收錢,您老坐穩嘍!”
一路暢通!
吉普車停在了一座泥土雕鑄的圓包房門口。
這座房子的頂端,自上而下的綁著一條條的彩色絲帶。
祁一仰頭看,圓包房的頂端剛好飛過一隻雄鷹,發出狂放的鳴叫!
“大孫啊,你太年輕,你要有心理準備。”
“在大西北,沒有人會把你當成大總裁來尊敬,你聽奶奶的,在慧長老這裏要謙虛,低調!”
祁一點了點頭。
走進去後,正廳的房門口掛著一串鈴鐺,這串鈴鐺經過歲月長久的洗禮,已經磨損的很陳舊了。
剛想推門,一隻黑貓竄了出來,祁一感歎,大西北的黑貓可真多啊!
祁老太:“不要冒失,跟著奶奶走就是了!”
祁老太站在正廳門口,謙卑的半彎腰:“慧長老,我老婆子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