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

她一眼就被人家看透了,所以之後,她遭到了更慘的毒打。

她的童年,是黑色的。

她受過常人沒有受過的苦,遭過別人沒遭過的罪,忍過無人知曉的疼痛。

酸甜苦辣鹹,除了甜,她嚐遍了。

真的好苦,言時嫵僅僅是想起來那段漫長的、直至現在都未擺脫的痛苦,她都忍不住想去死。

人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慶幸,她是前者。

她學乖了,也明白了許多事情,她通過無數的教訓懂得了隱藏。

所以7歲以後,她的日子依舊慘,但至少可以有力氣呼吸一口,喘一口氣。

言家好可憐,真的可憐。

怎麼辦?她的心並未被摧毀,她的心還活著。

言時嫵眼底劃過一抹詭異的炙熱,深黑色的妖治的眼眸深處絲絲陰寒。

舌尖兒輕輕舔了舔唇角被咬破的血,一股血腥味兒,很濃。

她還要繼續隱藏啊,她需要足夠的強大,然後…

嘖。

睨視著坐在地上的琪妹,言時嫵唇角上揚著冷笑,琪妹這種等著報複的模樣,和她當時很相似。

但區別在於,當時她7歲,現在的琪妹,21歲。

“言姐,我知道錯了,我也清楚我的錯是無法挽回的,我不求你,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和我父親,我保證從今往後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不會再打擾你,這樣你看滿意了嗎?”

“不滿意。”

言時嫵緩緩走到琪妹麵前,看到琪妹眼底一閃而過的壓抑和憤怒,唇角的笑意愈發幽暗。

伸手抬起琪妹纖細的下頷,逼她和自己對視,“好可惜啊,我沒有放虎歸山、然後等著你處心積慮的躲在暗處反撲我的壞習慣呢,任何隱患我都不會保留,我提醒過你,你依舊繼續以詆蔑的態度待我,我了隻是讓你父親離職,而你卻想要等著報複我,事不過三,怎麼辦呢?這樣吧,今以後,你們父女不會有再就業的機會,開心嗎?”

一字一頓的完,明明是詢問的語氣,出來的話卻是肯定句,像是在宣告她的命運,告訴琪妹她再也不會有機會重新站起來,她敗的徹底。

言時嫵的這些如刀子般的現實,殘忍的一下一下割破她的肌膚,冷的仿佛處於寒風凜冽的冰雪地之鄭

刀子如心,卻不見血。

琪妹感覺有什麼東西從體內快速的流失,消耗殆盡,等待著注定結局的悲慘的命運。

言時嫵笑的極美,毫無預兆,突然鬆開對她的禁錮,琪妹“啊”的一聲失去重心一下子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緊緊咬著唇,尖銳的指甲已經深深陷在手心裏。

渾身哆嗦著害怕,一種被猜中心思、然後被缺麵出來斷絕後路的窒息可怕的感覺侵襲而來,壓的她喘不過氣。

一瞬間,琪妹看著言時嫵笑顏如花的臉,心裏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中恐懼虛無縹緲,沒有實體,明明在笑,卻是那麼的恐怖,由內而外的讓人害怕的想要逃離。

言時嫵是惡魔!她一定是惡魔!

琪妹瘋了一樣的臉頰有些扭曲的變化,心中不斷的嘶吼,嗓子卻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不出一個字。

僅僅是看到言時嫵的那雙美麗的、卻又充滿毒素的眼睛,她都會忍不住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