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級練習的正是槍盾方陣的排練,各個方陣演練一般以旗號為主,這是因為戰場上戰況千變萬化,傳令兵根本來不及發布命令,至於軍號聲也隻是輔助,因為戰場上的激烈廝殺,耳邊全是呐喊聲,很難注意到軍號。
一個小時的軍陣演練之後,接下來的就是刺槍訓練,因為人類的主要敵人是荒野中的超凡生物和綠皮獸人,身強體壯的獸人,身高普遍超過兩米五,力量通常是兩到三個成年人的力量總和,至於那些超凡生物,生長就更誇張了。
為了抵禦獸人恐怖的身體素質,所以人類大規模武裝長槍方陣,因為長槍可以有效的控製獸人和人類交戰的距離,不至於讓人類正麵承受強勢衝擊。
標準的右手刺槍百次,收槍抬膝,綁著一塊薄牛皮的右膝準確有力的頂在槍尾,借著膝蓋的力道,近3米的長槍再次狠狠刺出,這是軍用基礎槍術——定膝式。
每次都要將長槍紮入麵前三米遠的木質木人身上,20厘米的槍尖要完全刺入木人體內,這才算是一次標準的刺槍。
李懷安竭力的平息著自己的呼吸,握槍的右手臂劇烈運動後已經開始脫力,輔助的左手不能完全把控住整整三米長的長槍,所以在做下一個刺槍動作時,右臂明顯使不上力,力道不能完整使出,長槍哚的一聲從堅硬的黑木上滑開了。
李懷安明顯察覺到不遠處正在巡察的總教官弗朗西,瞪過來的利劍般目光,沒有學生喜歡被這個稱作野獸的男人注意到,李懷安也一樣。
所以他咬了咬牙,拚命的從身體中擠出最後一絲力量,穩住槍尖後,再次刺了出去。
槍尖又一次的深深紮入了木人中,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重複再重複,緊握著長槍的手掌掌心磨出來的水泡,破了又生,汗水混合著粘液刺痛著掌心,但沒有一個人在乎。
寬大的操場上,所有人都在努力練習著刺槍,沒有人敢懈怠,各年級的教習四處巡視,如果發現有學生敢偷懶,或者動作不標準,手中的教鞭便會狠狠抽在學生身上,當然,這一幕更多的發生在低年級學生身上。
緊張辛苦的刺槍練習之後,有短暫的半個小時休息時間,原地解散之後,大部分的牲口就像是脫韁的野馬群,朝著食堂狂奔而去,都是準備去那裏補充一下水分的。
食堂水池那裏水龍頭有限,僧多粥少,科裏仗著自己優秀的身體素質,領先絕大部分牲口搶到了食堂東邊的一個水池子。
過了差不多一分鍾,李懷安才趕了過來,維斯和科爾兩人也緊跟其後,隻有胖子巴瑞,還不見身影。
兩個半小時的軍事訓練,是對這些十五六歲少年體力的一次極限壓榨,中午食堂吃的那點東西,早已經消化的幹幹淨淨,所有人此刻都是饑腸轆轆的。
因此經常會有些家庭條件寬裕些的學生會帶一點充饑的食物,在這個時候補充一下體力。
李懷安和科裏他們三個窮鬼灌了一肚子水飽,然後翹首以待他們這個小團夥中的款爺——巴瑞出現。
四個人等了差不多10分鍾,才看見胖子巴瑞鼻青臉腫的跑過來,往常手中提著的那個小布袋也不見了。
一看到胖子臉上掛彩,鼻子都冒血了,幾個人都急了,連忙上前扶住了巴瑞。
“怎麼了,胖子,誰打你的?”性子最急的科裏第一個問道。
“人有沒有事?”李懷安陰沉著臉拉著巴瑞到水池前,用手接了水抹了抹胖子臉上的血跡。
“媽的,是萊蒙托夫那幫人幹的,他們搶了我的錢袋和麵包袋,”巴瑞疼的胖臉都糾在了一起,眼睛裏含著水汽,顯然氣哭了。
李懷安仔細查看了一下巴瑞還在流血的鼻子,以他在野外生存技能課上學到的急救知識,鼻梁似乎骨折了,他不敢隨便矯正,先找了塊碎布塞住了胖子的大鼻孔,堵住了還在流血的鼻孔。
這家夥身上還殘留有不少腳印,顯然挨的不輕。
“要帶胖子去醫務室找伯德溫先生正一下鼻梁骨,”李懷安當機立斷,學院是有醫務室的,畢竟是準軍事訓練學院,學生受傷的情況很普遍。
幾個人立即扶著巴瑞往醫務室走去,一旁的科裏邊走邊破口大罵:“萊蒙托夫那幫傻叉,誰給他們的膽子,我要把他們一個個捏死···”
李懷安也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他們這個小團夥雖然人不多,但武力值不算低,科裏是年級軍事技能課的前二十名,更是僅有的8個已經點亮了星竅的學生之一,雖然點亮的是下腹處的石門星竅,但也增加了將近一倍的力量,再加上他勁爆的身體素質,論實力的話,足以排到年級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