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扇青銅門被推開的瞬間,光芒如洪水般湧出,吞噬了江瑜的意識。
等江瑜再次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顧不得查看四周的環境,腦海中的那扇青銅門已經給他傳來了幾條信息:
“一,每扇門後都是一個世界,您將隨機扮演其中的一個角色,直到世界全部探索完成。”
“二,除非世界全部探索完,或者達到某個劇情節點,否則您將無法退出此世界。”
“三,如果您在世界中物理死亡,那麼此世界的大門將永遠關閉,再也無法進入。”
“當前探索度:0%。”
江瑜平時沒少玩遊戲,在他理解裏,這幾條信息隻告訴了他一件事:
他來到了一個虛擬的遊戲世界,而且這個遊戲隻有一條命,不能存檔,也不能從頭開始。
而且不玩完,還不準走。
真要想離開,那也有法子——找棟樓,眼一閉,心一橫,往下一跳就行。
“有點意思兒啊。”
江瑜這人有個長處,難聽的叫鹹魚,好聽的叫隨遇而安,什麼環境他都能接受。
麵對這種奇異的境遇,表現出來的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也不知道這世界是個什麼背景,”他已經決定把這遊戲玩下去了。
江瑜站起身來,簡單探索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他身在一間辦公室裏,麵前有一張辦公桌,桌上的電腦還是開著的,在桌子角處則放著一隻金馬雕塑。
左右兩側是木頭架子,右側架子上擺著不少金色的獎杯,左側則放著各種厚厚的檔案卷宗,上麵的標簽全是陌生的文字。
奇怪的是,江瑜居然全都認得。
在門口處,還有一麵全身鏡,江瑜走過去一照,鏡子裏頓時出現了一個穿著警察製服的高大男人。
隻是,看著怎麼那麼賤呢。
頭發梳得和狗舔過了一樣,兩隻眉毛又粗又短,各種不老實。
最要命的是下巴上留著撮胡子,還特麼打了個結。
騷包的一匹。
也罷。
江瑜左右轉了轉,發現腰後邊還別著把手槍,拿起一看,手感異常真實。
可惜他不會用。
“黃sir,”門外傳來敲門聲,“是我,托尼。”
“進來,”江瑜趕緊回到位置上,正襟危坐。
一個黃毛走了進來,“黃sir,兄弟們已經準備好了,要行動嗎?”
“嗯,行動吧,”江瑜點頭。
結果托尼絲毫沒動,隻是看著他,他也看著托尼,兩人大眼瞪眼。
最後還是托尼忍不住了,“咳,黃sir,你還沒該怎麼行動。”
怎麼行動?江瑜一囧,他哪知道啊,他又沒辦過案子。
實際上,當江瑜決定開始扮演黃蘭登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關於這個角色的一些基礎信息。
比如他現在是泰國華人街的一名警司,有個老對手叫坤泰,有個屬下叫托尼,也就是眼前這個黃毛了,還有個暗戀的女神叫阿香。
三個月前,華人街四家金鋪接連被盜,黃蘭登帶隊查了三個月,終於找到了眉目。
他們將目標鎖定在頌帕工坊的手工匠人頌帕身上,認為頌帕就是五人盜竊團夥中的一員,而且失竊的黃金很大概率就藏在工坊裏。
黃毛托尼過來就是請示下一步行動的。
可問題是,現在的黃sir是個冒牌的扮演者,他不會啊。
警方的那些程序和手段,江瑜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幾乎是一竅不通。
更要命的是這裏是泰國背景,他從國產高端和電視劇裏學的那些東西,未必就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