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很多人來,四月十五號的晚上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江瑜新奇了一夜,托尼也沒閑著。
“我現在和你們件事,你們不要怕,也不要急,昨晚上,頌帕死了,黃金也沒了。”
“你問我,我問誰?我還懷疑是你們幾個下的黑手呢!”
“好了,現在警局裏都忙瘋了,等確定了凶手是誰,我再聯係你們。”
“借錢?你們好意思和我借錢?我要有錢,還和你們搶金鋪?”
“行了,不是還有一箱泡麵嘛,你們堅持住……真不是我不幫忙,最近黃蘭登一直在盯著我,估計開始懷疑我了,再幫你們,我警察還做不做啦?!”
陰暗的公寓裏,托尼氣呼呼地掛掉了手機,坐在床上,生無可戀。
他現在悔得腸子都綠了,怎麼會鬼迷心竅和那幾個家夥合夥搶金鋪呢?
搞得現在頌帕死了,黃金沒了,自己還被黃蘭登給盯上了。
看今黃蘭登反常的表現,那絕對是懷疑上自己了。
“唉,”托尼長歎口氣。
他想了想,為今之計,也就隻有先幫著黃蘭登把凶手查出來,一方麵打消黃蘭登的懷疑,一方麵暗中通知那幾頭貨,搶先一步找到黃金。
等拿到了黃金,大不了這個警察不做了。
第二一早,托尼就來到了警局。
他發誓,這是他頭一回這麼早上班。
“黃sir,”托尼敲響了黃蘭登的辦公室門。
“進吧,”江瑜靠在椅背上,愁眉苦臉。
倒不是被頌帕案難的,而是被餓出來的。
他突然發現,自己這個堂堂華人街警司,沒錢吃飯了。
他身上攏共就一百多泰銖的現金,昨晚吃完盒飯,就沒剩多少了。
雖然猜到黃蘭登估計有銀行卡,可是這個該死的黃蘭登,也沒帶在身上啊。
這個世界的人,難道身上都不帶錢,也不帶卡的嘛。
“黃sir,我已經調查過了,頌帕工坊發現的降魔杵應該就是凶器,鑒證科的同事現在在采集指紋,最快明就能有結果。”托尼彙報道。
江瑜擺擺手,“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還沒有,那邊的同事搞定後會送過來。”
托尼又道:“我把頌帕工坊門口的監控錄像帶回來了,一共四個攝像頭,七自動覆蓋,因為頌帕工坊是一座密室,隻要我們找到案發時間內出入過工坊的人,就一定能抓到凶手。”
“有道理,”江瑜強打精神站了起來,“有監控錄像就容易得多了,做得好,托尼。”
“對了,托尼你身上帶現金了沒有,有的話借我一點,”江瑜有些為難地道。
向別人借錢這種事,真不太好開口。
托尼一愣,“帶是帶了,黃sir你?”
江瑜無奈地道:“我身上沒帶夠錢,身上這點現金估計隻夠吃泡麵了,隻好找你借錢救急了,喂,你不會這點忙都不幫吧?”
到最後,江瑜故意嚴厲了一下,到底是托尼的上司,托尼應該不敢不借吧?
托尼聽到這耳熟的話語,心裏頓時又是一顫。
身上沒錢吃飯了?鬼才信呢,現在誰身上還帶現金,都用手機支付的好不好!
這借口也太拙劣了。
借錢……泡麵……托尼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昨晚和越南仔的通話。
黃蘭登怎麼會知道通話內容的?!
該不會,是把他的手機給監聽了吧?
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合?
有道是做賊心虛,想到這裏,托尼心跳加速,雙腿都開始發軟。
黃蘭登這是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什麼借錢,這分明就是在打啞謎,敲打他!
敲打?
不,不對……
千鈞一發之際,托尼心思急轉,忽然腦海中一道閃電劃過,發現了關鍵之處。
如果黃蘭登真的已經掌握了他和盜竊團夥勾結的證據,為什麼不直接抓人,而是來敲打他呢?
難道……
見托尼笑容僵硬,遲遲不話,江瑜心裏暗罵,這黃蘭登人緣也真夠差的,向下屬借點錢都借不到,搞得我這麼尷尬。
不過話都出口了,尷尬也沒法子,江瑜隻好微微一笑,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