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左亦和樂遠都是劍修,能獲得一把更趁手的寶器又何樂不為?
唯一讓柳若言覺得有些不滿的是——
聖女宗居然讓兩個不入流的弟子過來。
這兩個人一個一階修為,一個連一階都沒有,隻能算半隻腳踏進修仙而已。
連禦劍都不會。
還是打車來的。
雖然有些不滿,可柳若言也沒表露出來。
按照她的想法,聖女宗估計就是得知了她丈夫的事情,讓人過來走個過場的。
她把希望放在左亦和樂遠身上。
幾個人問詢了一些當時她丈夫消失的細節。
左亦和樂遠皺起眉頭。
有樂遠在,左亦沒有強出風頭。
畢竟人家是專門算這個的,誰不知道天機塔的威名,算過去未來,算天地萬物,算氣運大勢。
他感覺自己來這裏有些多餘。
當然,比他更多餘的應該就是這兩個聖女宗的小輩了。
剛才介紹了一番,他也隻是礙於麵子點點頭而已,並沒有真正記住這兩個小朋友叫啥。
實際上,夏澤也沒太管他們叫什麼。
反正滿級了也要過天劫,被天劫搞死的9階大佬也不是沒有。
被搞死的人數少,主要還是因為本身能進入9階的就寥寥無幾。
這個時代更是這樣,8階已經頂上天了。
如果是天機塔的那個老頭子來了,夏澤或許還能高看一眼。
也就是抬個一毫米的眉毛而已。
哦,對,白胡子老頭的個子還沒他高,不值得高看。
見左亦沒有行動,樂遠禮貌地點點頭,說了一聲,“獻醜,我先看看,能力有限,不行的話左道友再來。”
“哪裏哪裏。”
左亦嘿嘿一笑。
你樂遠被譽為未來天機塔的接班人,你都搞不定豈不是看我的笑話麼?
當然,兩個人全程沒把夏澤和蘇聽雨放在眼裏。
聽雨站在夏澤的身邊,感覺臉上一陣發燒,有些尷尬。
這些大佬都搞不定的話,他們這些小輩在這裏幹嘛?
樂遠先是對著藏雲山莊莊主的衣物算了一卦,過了片刻又搖搖頭。
然後從背包裏麵把龜殼拿了出來。
這一次他用了八分天機。
夏澤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果不其然,不到十秒,樂遠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左亦和柳若言看得一陣心驚,趕緊攙扶住他,“樂遠大師,你沒事吧?”
樂遠苦笑著搖搖頭,一口氣還提不上來,沒怎麼說話。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不行,我已經動用了八分天機,仍然不知道莊主身在何處,九分天機或許能探知一二,但是我這條命可能承受不住。”
柳若言柳眉微蹙,雖然心裏麵對丈夫的生死著急,可要真正讓人用命來算,這句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樂遠大師辛苦了。”柳若言趕緊說到,“我一會兒給大師備一些頂級的靈藥,希望你能早日康複。”
樂遠擺擺手,苦不堪言。
他算命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回去真的得好好調理一段時間了。
“我已經盡力了。實在是修為有限,有一句話,我說出來夫人不要介意。”
“嗯。”
柳若言輕輕咬牙,大概猜到他要說些什麼。
“我剛才算不出他在什麼地方,很有可能莊主已經不在現世了。”
“那……那是……”當真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柳若言還是身體微微一晃。
樂遠這話說得其實很委婉,不在現世的意思,多半就是已經身死道消了。
“不在現世,不代表他就掛了,也不代表沒有辦法找到他啊。”
正是這時,夏澤突然插了一嘴。
幾個人愣了一愣。
似乎是沒有想到這個少年雖然修為低,口氣卻挺大的。
左亦言有些好笑和輕蔑地看向夏澤,“那你把他找出來給我們看看啊?”
柳若言張了張嘴,雖然很希望夏澤說的是真的,可這個小家夥確實有些太不自量力了,不由得令她更加厭惡起來。
夏澤撇撇嘴,“我沒說我可以。”
幾個人聽到這裏,微微歎了口氣。
就知道說大話,聖女宗現在的年輕弟子是怎麼教的?
“但是不代表她不行。”夏澤微笑著,輕輕拍了拍蘇聽雨的肩膀。
“哈?”
蘇聽雨被嚇了一跳。
“你不是有一副眼鏡嗎?搞不好能看出什麼端倪呢?”夏澤摟著她的肩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