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見杆子頭(1 / 2)

或許苦日子過慣了,本著精打細算、細水長流,大丫、二丫還是沒完全聽從任自強的吩咐。

她倆隻給他買了一套新衣服和足以填飽他肚子的驢肉火燒,她倆身上還是原先衣服。她倆買的吃得也和其他叫花子一樣,一人兩個算是白麵窩頭。

“大丫、二丫,你們呀……”任自強恨鐵不成鋼指指兩人,事已至此,多無益。

他吃飽喝足,洗頭洗臉、找個僻靜之所換上新衣服,這才覺得舒坦點,像辣麼回事。

看到水中倒影,他也發現他還是他,也就圓墩墩的臉蛋瘦了點。

現在有錢了,他又折騰著想替老團頭換個像辣麼回事的棺材,卻被瘸子勸阻:“團頭,您就聽我句勸別費心了,你就是給老團頭換了棺材,埋下去也保不準會讓別人挖出來換錢?”

“臥槽,還有人這樣幹?這棺材被別人拿去用他不嫌膈應呀?”任自強真開了眼。

“唉,人都窮瘋了,隻要能換來口吃的,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何況是偷棺材賣呢!”瘸子長歎一聲。

見此,免得老團頭曝屍荒野,任自強隻能隨行就市。等一眾叫花子勉強吃飽喝足,眾人抬著棺材把老團頭葬在亂墳崗。

他想為老團頭選個風水好點的地方挖個坑都不可能,保定府周圍風水好的地方都是有數的,全是有名有姓有主的。顧名思義,也是他現如今惹不起的。

看來老團頭生前在這幫叫花子裏很有威望,一眾叫花子在他墳前哭得悲蹌地,尤其是大丫、二丫,倆丫頭傷心得幾欲昏厥。

人非草木,任自強又非鐵石心腸,他雖然和老團頭沒啥感情,也被眾人悲戚的哭聲勾的心酸不已。

“唉,要沒有老團頭,不瘸子我這條命,還有這幫叫花子能活下來一半都算好的。尤其是大丫、二丫,是老團頭從養活大的,他一直拿她倆當親孫女看。”

瘸子也是老淚縱橫,傷感不已。

“放心,我會照顧好大丫二丫的,包括你們也是。”任自強拍怕瘸子安慰道:“好了,你去勸勸,人死不能複生,別讓他們哭了,再哭下去會哭壞身子的?”

經過瘸子一番勸解,眾叫花子才相互攙扶著離開亂葬崗。他們雖因老團頭的離去而悲傷,也因新團頭得擔當而重燃活下去的信心。

一行人快到棲身之所破土地廟時,就見劉柱子滿頭大汗麵帶焦急之色去而複返。

“強爺,您怎麼才回來?”劉柱子連頭上汗都顧不上擦,麵帶諂媚道:“黃九爺派我過來找您過府問話呢!”

“打住!柱子,你以後別強爺、強爺的喊了,你也不怕把我叫老了?”任自強白了一眼:“我不習慣,你以後叫強哥就行!”

“是,是!強哥!”劉柱子頭點得像雞啄米。

“黃九找我過府是好事還是鴻門宴呢?”任自強慢條斯理問道。

“強哥,當然是好事啦!給的大的膽子我也不敢騙您呢?”劉柱子急赤白臉辯解道,接著雙手抱拳,滿臉堆笑:

“柱子先給強哥道喜了,以後西城這片您了算!”

“當真?”

“絕無虛言,如果我騙您叫的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劉柱子信誓旦旦。

“哈哈,柱子,沒辣麼嚴重,如果我接了黃三的位置,你可願為我效力?”

“啊?強哥,您沒開玩笑吧?”劉柱子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怎麼?你不願意跟著我?”

“願意,我願意!強哥。承蒙您看得起我劉柱子,您以後就是柱子的再生父母,的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要不是任自強攔住他,劉柱子當場就要催金山倒玉柱。

去黃九府上雖有劉柱子大包大攬保證萬無一失,謹慎起見,任自強還是旁敲側擊打聽了好多事。

其他的他不在意,最關心的莫過於黃九有木有現代武器之類的東東。俗話功夫再好一槍撂倒,他可沒那本事‘刀槍不入’。

當聽到劉柱子自從黃九當上總團頭這十來年裏,也沒聽他動過‘真家夥’,任自強才放心跟他一同前往。

黃九府上也在保定府西城區,打眼一瞅他的院子就知道此人很低調。普普通通一個幹淨院,和周圍房舍沒多大差異。

院子裏也就有兩位護院,家裏連端茶倒水的傭人都沒有。如此一來,倒省了任自強原本打定主意到黃府不吃不喝,以防對方在茶水或飯食裏下毒使陰招。

黃九四十多不到五十的樣子,個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多點。麵相普通,屬於走到大街上都毫不引人注目的那種。

他麵帶和藹笑容,平易近人,令人如沐春風。給人印象最深的莫過於他有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幾乎令人不敢直視。

再有就是他手拿一根和他身高幾乎相仿的大煙杆子,事後任自強才從劉柱子嘴裏得知,這根煙杆子是‘總團頭’的必配,功能相當於‘丐幫’幫主的‘打狗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