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雨一直下,這會兒淅淅瀝瀝了很多。
任自強來到秋山太郎麵前,“撲通、撲通”憑空丟下兩具隻穿著兜襠布的鬼子屍體,先絕了他的念想。
他也不虞鬼子看到自己空手變物,反正他決心已定,不會讓鬼子見到早晨的太陽。
他也沒理秋山太郎,直接單手拎起一具鬼子屍體去蹚道。不想此舉完全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下麵啥機關都沒有。
下了地道口五六米處就是一間地下室,他直接用手把門上的鎖子擰斷,推開門進去。
地下室有三十多平方米大,裏麵有一半都是箱子摞箱子,除此之外還有些看起來像古董一樣的器皿。
他顧不上查看箱子裏是何物品,又蹬蹬上去當著鬼子麵玩了個屍體憑空消失的把戲。接著滿屋子搜尋一些適合刑訊逼供的工具,然後拖著秋山太郎進了地下室。
關好密室門,他依舊沉默,也不和鬼子交流詢問。他知道鬼子的眼睛一直圍著他轉悠,但任自強全程冷著臉,一點意思都不給鬼子,讓他摸不清狀況。
然後他直接拿著一把鐵錘,用力抓住鬼子右腳,把他的腳趾放在一個大鐵錘頭上。
鬼子此時已經感覺不妙,“嗚嗚”叫著用力掙紮。然並卵,任自強此時力氣比昨日大了一倍有餘,不動如山,豈是鬼子能掙脫的。
他二話不,‘砰砰砰’幾錘,當即把鬼子五個腳趾砸得骨碎筋折,血肉模糊。
“喔……”秋山太郎嗓子眼裏發出一聲殺豬般慘呼,眼睛瞪得滴溜圓幾乎像牛蛋一樣大,鼻孔大張,身子緊繃,頭上、身上刹那間冒出密密麻麻黃豆大汗珠。
任自強的這套逼供手段還是上一世和大表哥王如海學得,他們作為偵察連的一員,經常深入敵後捕俘,然後需要在極短的時間裏獲得敵方信息。
如何震懾敵方俘虜,打破其僥幸和寧死不屈的心理防線,大表哥他們有的是手段。
這些審訊手段都是共和國衛士從解放戰爭到援朝戰爭,再到建國二十多年之集大成者,你有木有用?
咱們共和國部隊中所謂的優待俘虜那是對普通戰士得,對他們偵察連戰士不存在這個教條。
而且優待俘虜也是對識趣的俘虜的,對付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的俘虜必須上手段,而且是要立竿見影的手段。
畢竟在戰場上,戰機稍縱即逝,一刻都不能耽誤。
果不其然,任自強不為所動,冷眼看著秋山太郎慘嚎。等鬼子嚎叫聲低下來,滿眼都是恐懼祈求之色,才話:
“鬼子,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記住,不要和我講條件。你但凡一句假話,你的左腳也是這個下場,聽明白就點頭。”
“嗯、嗯……”鬼子心理防線看來已被摧毀,他聽了後點頭如搗蒜。
任自強用刀尖挑掉鬼子嘴裏的臭襪子,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姓名?”
“秋山太郎!”
“島國哪裏人?”
“長崎!”
“職業?”
“無業浪人!”
“多大歲數?”
“三十五歲。”
“來華夏幾年?”
“五年。”
“你的同夥都是誰?”
“野元二,山崎美川……”
任自強看到鬼子完這兩人眼神閃了一下,他知道對方有所隱瞞,也不廢話,當即拉過鬼子左腳,在他拇腳趾狠狠一錘。
“大人,饒命啊,我,我……啊……”秋山太郎看到對方去拉他腳時就連忙告饒,可晚了,腳趾頭已經沒了一個。鬼子隻能慘嚎不止,渾身直哆嗦。
“同夥都是誰?”任自強又板著臉問了一遍。
這回鬼子學乖了,再不敢抱有僥幸心理。任自強問啥他啥,直接竹筒倒豆子,吐了個幹淨。
從秋山太郎嘴裏得知,他們三個來華夏是投奔黃九來的,黃九不是華夏人,也是鬼子,名叫青木一郎。
青木一郎來華夏更早,據秋山知道他來了至少有十五年,十年前當上保定府總團頭。
至於青木一郎是否身負島國特殊使命,秋山鬼子也不清楚,他和青木一郎有點狗拉羊腸子的親戚關係。
秋山太郎三人來到保定府後一直聽命於青木一郎,幹得全是殺人越貨、謀財害命之惡行。動輒就是殺人全家,斬草除根。
光這五年他們就害了上百人,謀奪了十來家地主老財和商人的財產。
他們在城外鄉下豢養了一幫刀客不,還和保定府附近太行山東麓的土匪勾結。
青木一郎負責收集目標信息和下達指令,秋山太郎帶著野、山崎負責做局,刀客和土匪們負責劫殺。分工明確,環環相扣。
侵吞的財產青木一郎拿五成,秋山三人兩成,刀客或土匪拿剩餘三成。
任自強從秋山太郎話裏聽到一些疑點:“土匪出力最大,他們隻拿三成能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