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彪不愧是一代匪首,疼得麵目扭曲,依然倒驢不倒架,瞪著倆滿是不解與恐懼的牛眼道:“好漢爺,我野狼寨沒得罪您吧?犯的著對我們下死手嗎?”
任自強才懶得和他打機鋒,二話不上來先搜身。結果老子腰裏還插著一把盒子炮,腿上綁著一把馬牌擼子,胳膊上還有把‘掌中雷’。
除了手指上兩個大金瘤子和一些子彈外再身無長物。
“苟日的跑路怎麼連錢都不帶,莫非逃跑後還以搶劫為生?”
這個念頭在任自強腦海中打了一轉就被拋之腦後,他接著檢查了胡大彪的槍傷。還行,五槍都沒打斷他動脈、靜脈之類的主血管,一時半會死不了。
任自強隨手在腰上一抹,手裏就多了根繩子,先給匪首來個五花大綁,再堵住嘴。要不傻逼玩意廢話太多,聽著煩人。
隨即給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所謂包紮就是用胡大彪身上衣服撕成塊,團成團塞進槍眼,別讓血流的太快。
至於他手臂的傷,直接緊緊捆紮一下完事。
這番折騰,又使胡大彪雪上加霜,麵對一臉風輕雲淡、不發一言,而且下手沒輕沒重的任自強,他既搞不清狀況,心懷忐忑,更是疼得死去活來,好懸沒背過氣。
搞完後任自強從儲物戒裏取出水壺先喝了口水,又衝洗了手上沾染的血跡,這才打量了一番周圍環境。
兩人正身處一個寬約六七百米的峽穀,兩邊峭壁林立,看前麵一百來米就是峽穀盡頭,一樣是二三百米高的絕壁。此處離野狼寨直線距離至少有兩公裏。
“呸,你個驢日的,腦子是不是有坑?連跑都不會跑,這不明顯是死路一條嗎?”
任自強向胡大彪臉上啐了一口唾沫,提溜著他返回野狼寨。
看到他擒獲匪首而歸,眾叫花子頓時歡聲雷動。這段時間他們也沒閑著,把土匪俘虜都一一捆好,寨門口的屍體、血跡也簡單清理一下。
“好了,都安靜!”任自強把胡大彪往地上一扔,下了一連串命令:
“大眼,你帶姐妹們去燒水做飯,忙活了一晚上,先吃點熱乎的。別忘了多熬點薑湯,找找有木有紅糖也放上,讓受涼感冒的兄弟多喝點。順便給我燒點熱水,泡泡腳!”
來回奔波,爬上爬下,就屬他最累。現在忙完收工,一鬆懈下來,感覺腿酸腳痛,疲憊之感布滿全身。
“柱子、陳三,你倆負責清點繳獲,重點是三個匪首,一定要把他們藏的錢都掏出來。”
安排完後他來到土匪所謂的聚義大廳,在胡大彪的虎皮椅子上一躺,閉目養神。是真虎皮,一整張,驟然一見,令他新奇不已。
沒多大會,劉大眼提著盛滿熱水的木桶過來,他脫了鞋襪,把腳放進桶裏。
“嘶……!”俗話,熱水泡腳,勝吃補藥,任自強舒服的直呲牙:“真特瑪爽!”
“大眼,等會兒讓兄弟們都泡泡腳!”他閉著眼順口叮囑一句。
“嘿嘿,團頭,您對兄弟們真沒得!”劉大眼笑著送上頂高帽,接著問道:“團頭,那些土匪俘虜怎麼處理?還是和上一批一樣嗎?”
“嗯,等柱子挖完他們的浮財就別留活口了。大眼,留著他們咱們過不安心呀?”任自強眯著眼意味深長道。
“明白,團頭!”劉大眼心領神會走了出去。
泡完腳任自強就躺在椅子上丟盹,別虎皮椅子真舒服,暖暖的,一點也感覺不到涼意。
正迷糊的香呢,劉柱子和陳三興衝衝聯袂而來,也不顧他睡覺就開始大呼叫:
“強哥,快醒醒,這回發大財了!”
“這幫土匪真特瑪能撈錢呀!藏了不少好東西!”
“你看你們這幅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雞凍個毛線呀?”任自強很是不快教訓道:
“以後你們都是跟著我要做大事的人,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知道嗎?否則,我怎麼帶你們玩,這樣子出去不是丟我的人嗎?”
“嘿嘿…強哥,我懂,我懂,下不為例!”
被劈頭蓋臉一頓,劉柱子忙不迭陪笑道。陳三一縮脖,吐吐舌頭做了個難看的鬼臉。
“吧,都有啥?”任自強強打起精神道。
“強哥,我們總共搜出來大洋十五萬多,還有一大箱二十根大黃魚,四十二根黃魚。輕機槍九挺,長槍一百六十五支,盒子炮有四十二把,手榴彈六箱,子彈好多,還沒清點完。”
“還有一挺大家夥,大眼是叫‘馬克沁重機槍’,比咱們用的輕機槍威力還大!”
“嗯,不錯,辛虧這幫土匪沒把‘馬克沁’拿出來,要不然我都得躲著走。估計是這玩意太重,他們沒顧上拿出來。”
“是呀,強哥,那一挺機槍估計得需要三四個人伺候!”陳三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