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電報,陳蘭也想起來正事:“凱瑟琳來電報,津門日租界換了總領事,而且鬼子增兵了,從東北調來三千關東軍,搞得津門局勢很緊張。”
陳蘭經過任自強不間斷潛移默化的熏陶,哦,不可否認,這裏麵還有凱瑟琳的功勞。
她以及其他五位女孩,再不是懵懂無知的白,對當下國內、國際形勢皆有粗淺的認知。
起碼知道當今國府是無能且腐敗的,導致國內富者愈富,窮者愈窮。按下葫蘆起了瓢,戰火不斷。
尤其知道鬼子人麵獸心且貪得無厭,還囂張無比,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惡狠狠撲上來咬人。
於是,陳蘭不無擔心:“強哥,你鬼子會不會因為日租界被人襲擊而找借口向咱們國家發動戰爭呢?”
“安啦,鬼子短時間之內不敢發動戰爭的!”任自強安慰道:“鬼子之所以增兵,是因為他們被打怕了,所以要加強日租界的安保力量。不要看他們來勢洶洶,隻不過是色厲內荏罷了。”
“強哥,你意思鬼子短時間不會侵略咱們國家,這個‘短時間’是多久?”三女抓住他話中的關鍵詞。
“兩年吧!”任自強不確定道。
現在他委實不敢肯定,在這個時空因為自己的‘亂入’,‘一九三七七七盧溝橋事變’還會不會準時發生。
是提前呢?或是延後呢?
畢竟在這兩年的時間裏,任自強自己是絕逼閑不住的,他一會兒不給鬼子上點眼藥,手肯定癢癢,那會任其逍遙自在?
如此一來,鬼子被折騰的惱羞成怒或膽顫心驚,或許提前孤注一擲發動全麵侵華,也或許被殺怕了,畏縮不前也有可能。
何況,一聽到鬼子從東北調兵,想起三千裏白山黑水還在被鬼子踐踏、奴役、掠奪,他心思又活泛起來:
“看來鬼子在東北活得很滋潤啊,竟然還有餘力調兵支援津門?既然禍害了津門日租界這個橋頭堡一番,也該抽空到鬼子後方再鬧騰鬧騰,不能使其太消停。”
“再在鬼子自詡為後院的東北放一把大火,使其首尾不能兼顧,看鬼子還怎麼跳騰?”
任自強正浮想聯翩,卻被陳蘭打斷思緒,她擔心道:“強哥,你鬼子兩年後會發動戰爭,鬼子會不會打到保定府來呀?”
“保定府是交通要道,是兵家必爭之地,鬼子肯定不會放過。”
“啊!”三女聞聽驚呼一聲,俏臉齊齊變色,慌做一團:“強哥,那鬼子打過來咱們怎麼辦啊?”
她們對鬼子可謂又恨又怕,親身體驗過鬼子的變太和毒辣,此生都不想和鬼子再見麵,那種暗無日的生活也絕不想再來一次。
見此,任自強不由好笑:“哎,我的寶貝們,即使鬼子打過來你們怕什麼?難道你們忘了還有我保護你們嗎?你們沒看到嗎?我現在正在野狼寨招兵買馬,不斷增強咱們的實力,為防備鬼子做準備。到時候鬼子不來便罷,他們如果敢來,我絕對打得他們屁滾尿流!”
看到任自強信心十足,三女紛紛轉憂為喜:“嗯,有強哥在,我們誰都不怕!”
“對嘍,鬼子也是一個腦袋兩支胳膊,兩條腿,他又不是刀槍不入,咱們的槍子打到鬼子身上照樣能要鬼子的狗命。”
“而且鬼子一貫欺軟怕硬,你們越怕他們,他們越可勁欺負你。等你把他們打疼了打怕了,保準鬼子見了你都繞道走。”
“再現在的你們可不是以前的弱女子,你們手裏有槍也學會了打槍。見了鬼子你們就給他一槍,一槍不夠再多給兩槍,保準活鬼子變成死鬼子。”
見任自強得風趣,三女眉開眼笑,心裏對殺鬼子一點沒負擔:“是呢,我們手裏的槍可不是燒火棍子!”
“嗯,等你們練好本事,有空我帶你們去殺幾個鬼子,保準你們以後再不怕鬼子了!”
“好耶!”三女已經開始對殺鬼子憧憬萬分,心中對鬼子得滿滿恨意轉化成熊熊鬥誌。
看看日頭西斜,還有好多活要幹,任自強不得不從溫柔鄉裏爬起來:“好啦,你們去山寨守著電台,順便再考慮一下咱們新家需要添置那些東西,列個清單出來。再告訴思琪,讓山下幫忙多聯係一些木匠,石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