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八層,一間辦公室中。
一名光頭大漢看著正在吞雲吐霧的張老板,神色之間掛著濃鬱的疑惑。
更多的是焦急。
“張老板,你為什麼阻止我通知盧軍?”
光頭乃是KTV保安頭子,焦急的神色轉換成了畏懼,“你也知道盧軍是什麼人,他弟弟在咱們這裏被打成這樣,而且我們又沒有在事後立刻通知他,隻怕……”
光頭雖然名義上是保安,但他同樣是縣城的一個大混子。
說白了,他屬於那種替人看場子收保護費的類型。
可是光頭十分清楚,他與盧軍根本沒得比。
別說是他,就是眼前的張老板在盧軍麵前也得低聲下氣。
“唉……”
張老板猛吸一口煙,隨即將煙蒂掐滅在煙灰缸,“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盧軍不好人,但那個男人也不是善茬。”
頓了頓,他苦笑一聲,看著光頭,“當你通知我的時候,我第一時間調了監控,那人開著一輛黑色悍馬。”
嗯?
光頭眉頭大皺。
雖說在這縣城之中,悍馬算得上一款好車,可為未必就嚇成這樣吧。
剛要發問,張老板下一句話,頓時讓光頭身形一顫,瞪大了眼睛。
“當今國內,開啟的豪車的人有很多。”張老板麵色發苦,“可是那輛悍掛的是軍牌。”
“軍……軍牌?”
光頭連說話都結巴了,一種本能的畏懼不自禁湧動而出。
哪怕他再蠢也清楚,一輛掛著軍牌的悍馬意味著什麼。
“他,他是什麼人?”
“不知道,這就是我不敢給盧軍打電話的原因,咱們兩頭都惹不起啊。”
停頓了一下,張老板看著光頭,“況且,你之前告訴我,那個男人的身手很強大,對不對。”
“對……很強……”
光頭脖子一縮,不由直冒涼氣。
他帶著人剛進入包廂,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被扔了出來。
自始自終,他都沒看清那個青年是如何動手的。
這是什麼概念?
“張老板,那,那我們怎麼辦?”光頭身為一個大混子,完全失了方寸,“盧軍的弟弟被灌了那麼多藥,而且被踢成了太監,盧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知道。”
張老板搖搖頭,遞給光頭一根煙,自己也點燃一根,“你帶上幾個人,去縣醫院門口盯著,順便調查一下,那個青年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吐出一團煙霧,“如果確定的話,你立刻通知我,我再給盧軍打電話。”
“好,隻能這麼辦了。”
……
金源大飯店,位於雲貴市北郊,算得上附近區域檔次最高的飯店之一。
三樓某雅間,煙霧繚繞。
盧軍坐在主位上,赤著的上半身紋著各種圖案,右手夾著一根煙,吞雲吐霧。
除此之外,還有五六人坐在旁邊。
但這些人的穿著打扮與盧軍不同,也沒有那種匪氣,看起來文質彬彬,頗有氣質。
但此刻,這些氣質不俗的家夥,卻紛紛麵帶獻媚的笑容,一口一個盧爺的恭維盧軍。
盧軍現在可謂春風得意,風光十足。
一年之前,他也不過是一個隻知道耍狠鬥勇的地痞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