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尋常之下的話,以冥崖的實力,還不至於這麼快落敗。
即便不敵,他也有一定的把握安全退走。
可是當他挨了一掌之後,一切便有了定局。
對於偷襲,維多利亞沒有絲毫半點慚愧,她的價值觀注定不會被這種東西所束縛。
最關鍵的是,她拿出了最強戰力,讓本就受傷的冥崖根本沒有緩過一口氣。
不誇張的說,冥崖的真正實力還沒有完全施展開來,便被打成了重傷。
“我是誰不重要。”維多利亞走來,一把拎起冥崖,“重要的是,我想要從你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你……你作夢!”冥崖咬牙切齒,隨後提高了聲音,“你,你若敢殺我,我,我國的守護者不會……不會放過你……”
“我的確害怕。”
維多利亞腳步不停,繼續前走,直奔別墅的地下室,同時道,“但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
她的腳步略微停頓一下,那張白皙的臉頰忽然浮現一抹亢奮,“我也好久沒折磨人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冥崖的臉色變了變,而後眸子中浮現出一抹死誌!
隻是……他很快就改變了這個想法。
片刻後,地下室的房間中,隱隱傳來猶如頻死野獸般的哀嚎,“你……你不是人……”
“你說對了,我的確不是人,那麼你現在說不說呢?”
……
京城。
白家。
書房之中。
“明家和夏紅衣有什麼動靜。”
白山河坐在椅子上,聲音很平淡,可那雙眸子中卻湧動著無盡的殺意,讓四周氣氛直若冰點。
“都沒動靜。”
書桌對麵站著一名中年,中年麵色恭敬,帶著絲絲畏懼,“現在出手的仍然是趙家與龍城洛家。”
“他們在找死!”
白山河臉色鐵青,隨後冷聲道,“還沒有查出來嗎,洛家和夏天那個小野種有什麼關係?”
“還,還沒有查出來……”
中年趕忙低頭,額頭已是浮現一層冷汗,“不過我已經打聽過了,夏天在住院期間,洛家的媳婦陸小蘇曾去探望過……”
未說完,白山河驟然冷喝,“這些有什麼用!”
中年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
好半晌,白山河才深深呼吸一口氣,“給我釘死明家與夏紅衣,如果他們敢妄動,第一時間將夏天的身份公布出去。”
“是。”
“繼續施壓,我要在明天看到那個小野種被定罪!”
“是!”
“警告趙建國,如果他還不識好歹的話,我白家與他不死不休!”
“是!”
白山河再次呼出一口氣,神色之間說不出的狠戾與惡毒。
他自然清楚,趙家之所以出手,根本就是明家李代桃僵的障眼法。
但這就是博弈規則,也是底線。
隻要明家和夏紅衣不出手,他就不能曝光夏天的身份。
如果他敢曝光,那就不是隻有趙家一家出手了,屆時,明家的聯盟,以及夏紅衣身後的那些人,絕對會跳出來。
如果換做以前的話,白山河或許會忌憚趙家,但現在……他同樣有底牌未出。
“蜀山的人什麼時候到?”
天涯的死,已經徹底激怒了蜀山。
當白山河將消息傳回去的時候,蜀山毫不猶豫的告知,會參與到這場博弈中來。
至人境高手,縱是蜀山傳承千年,家大業大,也沒有幾個。
而今一再折在一個人的手中,他們怎能忍得下這口氣。
“已經接上了,現在在路上。最多半個小時就就會到。”
中年略微猶豫,又道,“需要將他們送去青海嗎?”
聞言。
白山河深深看了一眼中年,沉聲道,“那個小野種現在被抓,去青海做什麼?況且,這一次,蜀山的震懾要大過他們出手。”
“明白……”
中年趕忙應聲,隻是話未說完,外麵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白山河皺了皺眉頭,眼神示意,中年當即轉身走至門前,將房門打開。
“父親!”
進來的是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正是白山河的二兒子,白穆。